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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後與耳朵有一處凹陷。
指尖便貼著那凹陷一路下滑,他甚至能感受到肌膚下清晰的流暢的骨線。
他的手指並沒有與沈非衣的脖頸相貼合,而是用著那微涼的指尖,若有若無輕觸著脖頸。
順著那清瘦的鎖骨和頸窩來回滑動,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涼意緩緩劃過,竟比那髮絲還要過分的癢。
沈非衣也不知道怎的,打沈裴碰上她的耳朵後,身子便不由的一顫,隨著那指下的摩挲,更是讓她呼吸有些急促。
上次抹藥時那種陌生既讓她害怕的感覺又來了。
她儘量遏制住發顫的身子,緩解自己的呼吸,可偏偏沈裴的指尖只要一動,頸側的酥癢就讓她難受的不行。
胸口好似悶著一口氣,在胸腔中來回衝撞找不到出口,她只能以呼吸來緩解,可那悶著氣囤積的越來越多後,那急促的呼吸就變成了輕微的喘息。
那道飄入耳膜時,讓沈非衣有些恍惚,她甚至難以置信是自己口出發出來的。
她被嚇到,然後連忙摁住了那頸側的手,顫聲中帶了一絲哽咽,「哥哥,我還是害怕我我好難受。」
沈裴本來也就沒準備做什麼,只是先想讓沈非衣習慣一下這樣的感受罷了。
聞言,他也不再繼續,便淡淡笑道:「那今天就到這吧,哥哥改日再教溫溫剩下的。」
沈非衣今日穿的是齊胸的襦裙,外面罩了件軟衫,沈裴方才抬手拂過小姑娘的耳側時,指尖便若有若無的將其往下褪了些。
他一邊攏起沈非衣微敞的領口,一邊問道:「溫溫哪裡難受?」
這個問題倒是有些難答,沈非衣只覺得難受,可卻摸不清到底哪裡難受,可偏偏這種感知又與別的不同,甚至連身子都有些發軟。
沈非衣搖頭,連聲音都有些無力,「不知道,有些呼吸不上來。」
「那是在碰到溫溫耳朵上的時候難受的麼,還是哪裡?」
「都都難受。」沈非衣輕咬住了下唇。
聞言,沈裴眼裡閃過一絲瞭然,而後垂眸輕笑,低哄道:「莫怕,溫溫初次學應是這般,待日後習慣了,便不難受了。」
沈非衣有些將信將疑,但卻還是看向沈裴問道:「真的麼?」
沈裴點頭,輕聲道:「自然是真的,溫溫試過就知道了。」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雨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沈裴只帶了一把傘,也知道沈非衣身子敏感,這會兒恐怕使不上力,便背過身子,將沈非衣背起。
沈非衣手裡舉著傘,只是小小的掙紮了一下,便趴在沈裴的背上由著他背起。
她抬手整理了一下沈裴的長髮,便環住了他的脖頸,下頜抵在男人的肩頭,腦袋微偏,便親暱的貼著沈裴的頸側靠了上去。
這一套動作極為熟練,正是沈非衣幼時被沈裴背著經常做的事。
她的手繞過沈裴的頸前舉著傘,輕聲問道:「哥哥你不生氣了吧?」
儘管沈非衣從記憶裡便沒見過沈裴生氣,可她方才還是隱隱的察覺到了沈裴心情不好。
小姑娘與他捱得極近,說話時的聲音似乎都像是貼在耳邊,他聽了只是勾了勾唇,但並無笑意:「哥哥從來不生溫溫的氣。」
兩個人就這般一邊左右搭話,一邊出了後院。彼時大雨關頭,歲玉宮卻人來人往,太后和皇后掛念沈非衣,也都來了歲玉宮。
太后在殿中坐不住,便站在那臺階前,茯苓怕那雨斜進來打濕她的衣擺,便站在一旁為她撐著傘。
太后心裡煩悶,看向浮玉時,眸子裡便帶了些怒氣,可她又知道這個時候發火沒什麼用,雖是閉口不言,可卻是滿臉的風雨欲來。
她看著那來往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