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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知道沈裴是直接回宮了,所以自己回宮時,刻意走了側門,就怕從正門進去,叫沈裴知道。
但任沈非衣走側門正門還是翻牆進,這訊息總歸是傳到沈裴耳朵裡的,只不過是時候早晚的問題。
她倒不是心虛,就是一種承諾卻食言後的害怕,以及對沈裴的無措。
打她五歲,沈裴便去了山上修養,如今十二年之久,儘管兩人時時書信來往,可到底也不曾見過,她對沈裴的那點印象,也只是從五歲前抽取的。
人總是會變的,十二年,不長也不短。
沈非衣用過膳後,便去了後院。
歲玉宮沒有內侍,只有些許的宮娥在跟前伺候,且這歲玉宮沈非衣也極少住在裡頭,是打沈裴回了宮,沈非衣這才搬了回來。
故此這宮中雖大,可來往的人並不算多,就連沈非衣跟前服侍的,也只有浮玉一人。
可偏偏沈非衣又與那些個旁的公主習性不大一樣,別的丫鬟都要與主子隔著一道珠簾睡,浮玉則是在偏殿睡。
也正是這樣,沈非衣身邊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手。
就連去後院,也從不讓浮玉跟著,更不讓浮玉去找她,待她心情好了或是想到了對策,自然便會回來。
十幾年了,一直如此。
後院的銅馬並非只能叫銅馬,可以叫鐵馬,也能叫鍍金馬,只是時間長了,最外頭那層金粉脫落,便露出了裡面的銅。
側身脫落後,看到了馬腹裡頭極大的空缺,那是鐵。
馬腹裡頭並不規整的稜角磋上沙皮紙,磨平後,再摸上去便極為光滑,也不會再將頭髮來勾出來了。
湊的近些,那馬腹後來填補的檔板,其實也能瞧得出拼接的縫隙,然後到了大腿根部截斷,從臀部蔓延來的,是另一塊檔板。
銅馬過於高大,沒有任何助她上去的杌凳,沈非衣便將那脫落的一側馬腿位置填充平,成了她腳踩時的助梯,屆時鑽進去,還能有落腳處。
拉下檔板,也能正好將她掩在裡頭。
她費力的踩上馬腿,鑽了進去,後背貼著那並未脫落的壁面,將檔板蓋下,然後抱膝環住了雙腿。
檔板蓋下後視線也隨之暗了,她只能看得出幾道細密的縫隙,即便是光透了進來,也難以照亮馬腹中的幽暗。
窩在裡面她可以放慢呼吸,放慢思考,她閉上眼睛,感受短暫的安靜。
沈非衣坐了許久,也沒想到要如何同沈裴解釋。
駙馬是她日後要嫁的人,哥哥是他親哥哥,若是哥哥真的不喜駙馬,那她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從中緩解這段劍拔弩張的關係。
還有,改日駙馬身子好些了,她是要自己去祝府,還是帶上哥哥一起去?
沈非衣坐了很久,頭頂上開始傳來滴答滴答落在馬背上的聲響。
下雨了,再呆一會兒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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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玉等了很久也不見沈非衣回來,天色暗了下來,似乎要下雨了。
她不知道沈非衣什麼時候會回來,卻也不敢違命去找,她想著再等一會兒吧,說不定她們家公主也知道要下雨,就提前回來了。
可偏偏就是,這雨越下越大,浮玉也沒瞧見沈非衣。
她連忙叫人來,一半人撐著傘去後院找沈非衣,另一半人則是去別的地方。
天色級逐漸暗了下來,整個歲玉宮找遍了,也沒瞧見沈非衣的一片衣角兒。
浮玉徹底是慌了,她從未遇到過這般情況,便連忙跑去找皇后。
宮裡雖大,養的人也多,千百張嘴傳著傳著,便都知道沈非衣找不著了。
可這明明在宮裡待得好好的,又怎會找不著?
浮玉找了皇后,找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