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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趙帆的表情恢復了柔和，&ldo;你最近都在忙什麼？打電話給你總是不接，不會是故意躲著我吧。&rdo;

家羨失笑：&ldo;你在想什麼呢，我沒那麼幼稚，好不好？我忙，當然是想著掙錢過日子啊，以前過得太懶散愜意了，都不知人間疾苦，趁著還年輕，得好好鍛鍊鍛鍊自己。&rdo;

她說的是實話，雖然趙帆的表白讓她不自在了好幾天，但他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除了沒事發個簡訊、打個電話給她，再無任何壓迫性的舉動。也許是工作繁忙，也許是為了給她更多的空間，他來市的次數反而少了很多，加上前段時間家航的反覆出現攪亂她平靜的心，她根本沒那份精力再去想別的。

他露出一個看不出意味的淺笑：&ldo;你果然長大了，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基本能毫不費力看出你的情緒。可現在，我竟然再看不出你在想什麼，更分辨不出你說的話是真是假。&rdo;

家羨也露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ldo;你這是變相承認自己老了？什麼叫我&r;果然長大了&r;，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你剛認識我那會兒，我都上大學了。我要是躲著你，剛才就不會請你進門了。&rdo;

&ldo;我要是現在問你考慮地怎麼樣了，估計也是問不出結果的吧。&rdo;他認真看著她，臉上帶著點兒執著的笑容。

她收起笑，搖頭說：&ldo;不，趙帆，別等我的回答，我早就跟你說了，我們還是做朋友來得合適。而且……你對我的感情不一定是愛情，也許是憐憫，也許是為了爺爺……&rdo;

他打斷她：&ldo;我是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當然清楚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從不憐憫你，我只是心疼你罷了，至於你爺爺，我承認，我最初是因為他才會關心你，可那不表示我現在對你的感覺不是愛情。你不會以為我做這一切，只是為了報答你爺爺吧？&rdo;

家羨默然，她是到後來才知道他並不是爺爺的學生，而是上大學前受爺爺資助才得以順利高中畢業的人。她也聽爺爺提過，他家境貧苦，父親結婚前在一家工地上摔斷了腿，落了個終身殘疾，他母親則是痴傻之人，在他兩歲那年，跌進村裡的池塘，溺水而亡。

他父親在妻子去世後，更加無心照顧他，整日過得渾噩，日子也是得過且過，往往吃了上頓沒下頓。他到了該入學的年紀，因為家裡沒錢，一直無法正常上學，爺爺偶然間得知他的事，主動聯絡上他父親，提出資助他上學，他這才有了完成學業的機會。

&ldo;家羨，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的感情的，&rdo;趙帆重新開口，&ldo;我不是糙率做決定的人，我很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也很珍惜你。我知道自己沒多少勝算，不過還是決定試一試，決定再等下去，如果我這麼輕易放棄了，那就真沒一點機會了。&rdo;

家羨疲憊地笑了：&ldo;趙帆，你應該清楚，我經歷過那樣一段正濃時被硬生生斬斷的愛情，是不可能輕易忘記家航的。&rdo;

這是她這麼久以來，頭一次當別人的面承認她心裡還有家航。想起那日在書店家航密實的擁抱和親吻，和他看著她流淚時心痛的雙眼，她的心裡泛起針扎般密密麻麻的疼。她怎麼還可能說服自己，她已經完全放下他，再不愛他了？

趙帆的眼神頓時黯然：&ldo;你還愛著他，對嗎？&rdo;

她緩緩點頭：&ldo;別說我還……愛著他，就算我不愛他了，我也不能在不愛一個人的情況下和那個人在一起，我做不出那種不負責任的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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