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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夜還是老樣子，桃花眼中含著笑，勾起唇角，老神在在地抿了口茶，面上一派雲淡風輕，那副胸有成竹地模樣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茶是上好的玫瑰花茶，歐式鎦金紅茶杯內，精緻小巧的玫瑰花苞經由滾水沖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入，恰似莫夜身體上熟悉的芬芳。

李墨白及時剎住腦海中那被玫瑰芳蘊挑起的某些不堪回首的、香艷景象，舉起杯子喝了一口，乾巴巴地打破冷場：&ldo;厄……謝謝你幫我照顧那兩隻狗。&rdo;

莫夜盯著杯子裡打轉的花骨朵，淡笑回應，卻是在談風馬不及的事：&ldo;我記得你小時候特別想養狗，可是媽媽不允許。你那時候比劃給我說以後一定要養一對白毛的京巴犬，又可愛又溫順……沒想到後來倒是養了這麼兩隻兇悍的……&rdo;

李墨白望天，今兒天氣真不錯。無視莫夜意欲提起往事的企圖，他直接把來的目的說出來：&ldo;吶，我說……這事也算結了。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幹擾吧。&rdo;

莫夜不答腔，繼續品茶，表情似溫吞水般淡定。

李墨白也沒啥可說了，於是告辭：&ldo;我打算換個城市呆呆，也可能去旅遊。我的兩隻狗，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rdo;

莫夜笑笑：&ldo;我記得你那時說自己成天被關在家裡，就只和爸爸去過一次海邊。那時候我們約定以後一定要一起去海邊……&rdo;

李墨白猛地站起身，臉色很難看。他攥緊拳，冷聲道：&ldo;別再提過去的事，老實說我一點也記不清了。本來我不想提，但現在忍不住要說，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之前你的確幹擾了我的生活。嘛，那些事我現在也懶得計較了，就當大家相識一場，就這樣好聚好散……&rdo;

莫夜垂著眼，沒等他說完就直接來了句：&ldo;對不起……&rdo;

李墨白沒想到他道歉得如此乾脆，哽了一下，扶著額嘆息，聲音也軟了下來：&ldo;這兩天我琢磨著，你可能是對佔了我的身份有點歉意，其實你大可不必抱歉，這世上總有那麼些個陰錯陽差的，&rdo;他見莫夜依舊垂頭不語，一副做錯事的小媳婦模樣，有點於心不忍，伸手拍拍莫夜的肩，學著皇城根百姓的口吻，豪放地勸慰：&ldo;所以說啊，哥們，咱大老爺們的就不要為早八百年前的事兒計較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嗯，從此江湖不見。&rdo;

莫夜終於忍不住，用手背掩住嘴，撲哧一聲笑出來：&ldo;噗……&rdo;他揚起臉，眼中哪有半分的歉意。捏住李墨白搭在他肩上的手，莫夜彎起唇角，用似笑非笑的口吻低低地問：&ldo;哦?你當真覺得我是因為愧疚才纏著你的?&rdo;

熟悉的戲謔語調令李墨白脊背發冷，全身的汗毛&l;騰&r;地就立了起來。他趕忙抽手：&ldo;咳……我管你怎麼想……我走了，再見!&rdo;

莫夜不放手，手心攥得緊緊的。

李墨白怒了：&ldo;鬆手!&rdo;

莫夜盯著他眼睛，收起笑，加重語氣：&ldo;當真江湖不見?&rdo;

李墨白心中慌亂，一面掙脫，一面扭頭眼巴巴地向門外望：&ldo;當然……&rdo;

莫夜手下使力，猛地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