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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每個人在與人交往的時候都有一個心理安全距離,而在面對出眾的人物時,這個心理安全距離就會變長,似乎他們的魅力就是一種依靠空氣傳播的毒素,會侵染到自身的控制範圍。
侍者不由自主幹嚥了口口水,放棄了殷勤的服務,禮貌地將兩人引入電梯間。
楊住在靠近樓頂的一層,進可攻退可守,位置妙極。按響門鈴,兩個人乖乖站在一步之外的距離,讓門內的人能夠透過貓眼看個清楚。沒過多久,門開啟了,楊穿著羊毛襪子站在門裡的木地板上。個人衛生打理得很好,就是臉色看上去有點差。
他的目光先在奇斯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掃過埃里斯,自己退開兩步讓他們進來。
埃里斯友好地拍他肩膀說:“才多久不見就長進這麼多,容得下外人進你的老窩了,不怕我們搞髒?”
楊揉著鼻樑,顯得很累:“這是租用的,不算是我老窩。”
奇斯陰沉的冷臉漸漸變了,他驚訝地看著楊。
“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楊不悅地說,“你最好不要在我的地盤裡到處放殺氣,我會忍不住動手。”
“我好像認識你?”
楊不再理會他,對埃里斯說:“風衣掛在衣帽間裡,不要帶進去。”
埃里斯是個粗放型的好好先生,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對奇斯說:“你這是開玩笑嗎,他就是楊啊,輕騎兵學校裡被當成人質抓起來的那個,最後還是你救出來的。說起來,引為我們那一屆的美談哦,說是英雄救美人之類的。”
“埃里斯!”
“好好,我不說還不行?說你是美人,又不是說你是野獸,著急什麼。”
奇斯將信將疑,總覺得遺漏了什麼。他對東方人的面孔特徵十分不敏感,可是還是能感覺出除此之外應該還有過接觸。
“你是不是最近曾經在洛杉磯的一個酒吧裡當調酒師?”他問。
埃里斯說:“是的啊,原來你們這幾年也有接觸的嘛。”
“埃里斯,以後外交公關之類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很容易把不該說出去的東西說了。”楊說。
“咦?有嗎?我的嘴很嚴的,當年在輕騎兵學校你不是和我在一起的嘛,那些大刑伺候都不能讓我開口。”埃里斯為自己辯解,不過看上去是滿不在乎的,楊同意他的觀點也好,不同意也行。
【驚異事實的發現】
奇斯有些愣怔,有些事情感覺十分不對勁。這個楊身上有從殺場上下來的氣息,走近他身邊都能感受到紊亂氣流一般的威脅力,可是酒吧裡那個調酒師,明明是溫和無害的。
他對東方人的面容特徵很不敏感,於是認人基本上是靠辨認這個人的“全部”——身形、語調、氣味、氛圍,等等。在絕大多數場合裡,這是卓絕有效的方法,能夠迅速判定區分人物。
“不對, 調酒師的楊和輕騎兵學校的楊很不一樣……咦……”
埃里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說:“我們的楊就是很擅長偽裝的,身上的所有細節都能夠瞞過和他很親近的人。”
楊脫下眼鏡,揉著眉頭說:“……所以就是說,埃里斯君,你經常無意識就把事情透露了,根本就是腦袋裡缺根弦。”
奇斯心裡慢慢擰起來,七拐八彎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只是覺得好像有些事情被聯絡到了一起。李被俘,然後楊出現了,而且楊在一家酒吧當調酒師,還是他常常光顧的。有一些東西一直被他忽略,現在正在衝破壓力,漸漸浮升起來。
楊把兩人讓進玄關,透過一條三米多長的走廊才到達客廳。
一位故人坐在客廳正中的土耳其織花毯上。那個高挑的女人換下了迷彩,穿著深紫的西裝,白色的綢緞折領顯得脖子更為修長,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