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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祁先生，夠了。&rdo;

祁北楊這才說：&ldo;起來吧。&rdo;

秦四低著頭，拱著腰，從口袋裡摸出紙來擦血，他不敢看那姑娘，只瞧著祁北楊的臉色。

祁北楊說：&ldo;回去以後，每天把《道德經》手抄三遍送過來；以後要是再叫我聽到你欺負女人‐‐&rdo;

秦四忙接過話茬：&ldo;我把自個兒東西剁了。&rdo;

祁北楊皺眉，不想叫餘歡聽到這些話，也不耐煩同秦四多說，擺手：&ldo;你走吧。&rdo;

秦四捂著手，灰溜溜地離開了。

這段走廊上安靜，人也少，方才鬧出那麼大動靜來，也沒驚動其他人。

餘歡低聲說了句謝謝，轉身就要走，卻被祁北楊扯住了胳膊。

&ldo;餘同學，&rdo;他笑，&ldo;對待恩人也這麼冷漠嗎？&rdo;

沒等餘歡回答，祁北楊又湊了過來，捏住她的下巴，細細打量：&ldo;……還好那傢伙沒動你。&rdo;

似是自言自語。

若是秦四再進一步，就不止是斷了手這麼簡單了。

&ldo;祁先生，&rdo;餘歡說，&ldo;請您放開我，我等下還要工作。&rdo;

&ldo;工作？&rdo;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祁北楊的目光落在她的這一身芭蕾裙上，扯著嘴角笑了：&ldo;你靠跳舞來籌備那二十萬？&rdo;

餘歡用力甩開了他。

祁北楊原本就沒使大力氣，怕捏疼了她；瞧著餘歡要惱，也鬆開手，後退兩步：&ldo;怎麼對我這麼冷淡？&rdo;

旁的不說，就近期的，餘希的債，她主動背；為了一個剛認識的陸年安，她也肯向他低頭‐‐

到了祁北楊這裡，他想對她好一點，她頂多回一句&ldo;謝謝&rdo;。

連笑容都吝嗇。

祁北楊不明白自己是在哪裡得罪過她。

餘歡矢口否認：&ldo;祁先生想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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