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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後視鏡，他瞧見餘歡的手攥緊了衣角。

良久，又是低低應了一聲。

輕輕一詐，小狐狸就藏不住尾巴了。

祁北楊極力控制著內心的激動，平靜地送她到達地鐵口。

綠化帶上的雪仍積了厚厚的一層，祁北楊看著她下了車，頭也不回，腳步急促離開。

祁北楊點燃一根煙，還未放入口中，又重重在垃圾桶上面碾滅。

他上了車，給蘇早、程非還有林定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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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早沒睡夠，到了祁北楊的家中，還是迷迷糊糊的。

忠伯一臉嚴肅地請她進了門：&ldo;祁先生在會客廳裡等著您。&rdo;

蘇早進了會客廳，一眼瞧見程非和林定。

她困惑地撓撓頭：&ldo;出什麼事了？&rdo;

怎麼大傢伙都過來了？

祁北楊坐在主位上，微笑著說：&ldo;沒事，就是買了些東西，想送給你們。&rdo;

林定笑：&ldo;什麼呀，二哥，這麼神神秘秘的，實在不像你作風啊。&rdo;

程非也笑：&ldo;突然間搞得這麼兄弟情深，我還有點不適應。&rdo;

祁北楊站起來。

靠著牆的地方，酒紅色的絲絨靜靜地覆蓋住。

瞧體積，還是個大傢伙。

蘇早捏著下巴，猜測：&ldo;……滾筒洗衣機？&rdo;

&ldo;這想法太良家婦女了，&rdo;林定否決，&ldo;我猜是某種模型。&rdo;

程非興致勃勃：&ldo;難道是幾箱好酒？&rdo;

祁北楊笑著搖頭：&ldo;真可惜，沒一個猜對的。&rdo;

他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輕輕地扯下絲絨布。

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三個整整齊齊擺放的正方形箱子。

包裝殼上的圖案異常清晰‐‐

輪椅！

三個人的笑容頓時僵了。

祁北楊不知從哪裡拎了根棒球棍，微笑著開口，聲音不疾不徐：&ldo;你們仨，一人選一個順眼的帶走吧；啊，蘇早不用選‐‐&rdo;

蘇早拍著心口，眼淚都快出來了：&ldo;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嚶嚶嚶‐‐&rdo;

&ldo;你就要那個粉紅色的吧，&rdo;祁北楊笑的和藹可親，&ldo;畢竟女孩子，你那個輪椅的坐墊上還有小兔子呢。&rdo;

蘇早：&ldo;……&rdo;

神他媽小兔子，就是鑲金鑲銀八星八箭鑽也不能要啊啊啊啊！

&ldo;我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畢竟是自家兄弟，我哪裡捨得下手呢？&rdo;祁北楊話鋒一陣，笑容頓收，手裡的棒球棒，輕輕地擱在桌面上，&ldo;但這一次，你們做的實在過分，我這個做二哥的，也得好好教教你們，什麼叫做誠實。&rdo;

林定腿一軟，若不是程非扶著，他就趴在地上了。

程非也怕。

當初，祁北楊教訓秦小少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表情。

甭管秦小少爺多麼鬼哭狼嚎，祁北楊毫不手軟。

他的心，就是石頭做的，鐵水澆的，尋常人動搖不了。

程非出了一身冷汗。

&ldo;給你們第二條路選，&rdo;祁北楊微笑，&ldo;我和餘歡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仨老老實實的，今兒個全部都給我交代清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