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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楊不動聲色：&ldo;又不一定能請的來。&rdo;

以餘歡平時對他的態度，恐怕只有他重病不起，她才會來瞧上一眼吧。

餘歡才不知道祁北楊內心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埋頭寫英語作文，昨晚上好像真的凍到了，小手指有一塊癢癢的，不敢去碰。

平時的訓練有了用處，除卻做題時間，還餘留了十分鐘用來檢查；她在交卷鈴響的時候放下筆，停止了檢查。

南影大抓作弊向來嚴格，更何況是國家級考試。手機和包都放在考場外，餘歡剛開機，就瞧見了周肅爾發來的求救簡訊‐‐

[可以過來看一下小白嗎？她生病了，鬧著要見你。]

末尾是一串地址。

傳送時間是一小時前。

想了想昨晚的那個小姑娘，餘歡決定過去探望一下。

臨去前，在學校水果店裡挑了個果籃，權當是禮儀。

這還是餘歡第一次去周肅爾的家中。

同祁北楊不一樣，周肅爾居住在一套頂級的公寓中；她沒有門禁卡，打電話給周肅爾，才將她放了進去。

周肅爾給她開的門，他穿著灰色的居家服，衣襟上被抹了好幾道蛋糕印，一瞧見她，頗為無奈地笑：&ldo;抱歉，又麻煩你了。&rdo;

話音剛落，就聽見臥室裡一陣鬧騰：&ldo;老東西！有種你把我鬆開！老子要和你單挑！耍陰招算什麼英雄好漢？你認慫就直說！&rdo;

餘歡：&ldo;……是小白嗎？&rdo;

周肅爾給她拿來新的拖鞋，應了一聲，解釋：&ldo;小白的記憶從小就有問題……三年前，她受了點刺激，精神狀況一直不是很好。她的記憶像拼圖，偶爾能湊上一兩塊正常的，有時候又不正常。&rdo;

餘歡跟在他身後，換好拖鞋，關上了門。

客廳不大，臥室門沒關，餘歡跟在他身後，到了臥室門口。

餘歡這才瞧見，小白被周肅爾綁在了床上。

瞧上去，像是醫院的……束縛帶？

捆綁精神病人用的。

小姑娘氣的臉發紅，四肢都被扯開固定住了，一瞧見周肅爾，就想要撲上來咬他：&ldo;放開老子！&rdo;

&ldo;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rdo;周肅爾嘆氣，同她解釋，&ldo;為了讓她乖乖輸液，只能先綁一綁。&rdo;

旁邊的輸液架上，液體安安靜靜地往下滴。小白暴躁不已，也不得不接受治療。

頓了頓，他又說：&ldo;小白現在大概是八歲時的記憶。&rdo;

目光裡有著微微的悵然。

餘歡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叫她：&ldo;小白？&rdo;

小白果真不記得她了，看她接近，大驚失色，掙扎的更厲害了：&ldo;你個殺千刀的老傢伙，打不過我還找幫手？&rdo;

餘歡停下了腳步。

周肅爾無法，只能先帶她出去。

&ldo;下午那一會，她好了一陣子，&rdo;周肅爾說，&ldo;她要見你，我才給你發簡訊。只是沒想到沒多長時間又成了這個樣……實在抱歉。&rdo;

餘歡無意打探周肅爾與小白之間的，忙說不用，站了起來：&ldo;既然這裡用不到我了，那我先‐‐&rdo;

&ldo;肅爾哥‐‐嗚嗚嗚‐‐&rdo;

臥室裡的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