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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二人跟了過來,朝她拱手,恭敬地說:&ldo;蘇小姐有事儘管吩咐,我二人定當聽命。&rdo;
蘇杳杳接連眨巴了幾下眼睛,斂去眸中酸澀,指著牆角下簇簇碧綠的草叢道:&ldo;勞你二人一人一方向,檢查牆根四周是否有洞口。&rdo;
&ldo;好的。&rdo;
兩人剛要轉身,就看到蘇杳杳退後一段距離,以極快的速度復又往桂花樹奔去,眼瞧著就要撞上,只見她抬腳踢在粗壯的樹幹上,雙手握住斜伸出來的樹杈,借力一盪,轉瞬間已經躍上了兩三丈高的外牆。
兩人具是一愣,寧棋開口道:&ldo;蘇小姐這是做什麼?&rdo;
&ldo;我在外頭瞧瞧。&rdo;
寧棋點了點頭,又問:&ldo;您為何不走門?&rdo;
蘇杳杳的臉僵了一下,&ldo;我愛顯擺,不行嗎。&rdo;說完便轉身跳了下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外牆離庫房有些距離,往北走上一段,繞過一小片蓮池後,便是蘇婉瑩的凝霜院,好巧不巧,此處正對著最先發現洞的那個小花園。
外牆根下日日有下人打掃,並不見雜草,路上青石板嚴絲合縫地鋪陳著,有了一次經驗,蘇杳杳不敢掉以輕心,一邊走一邊用腳輕跺,以期早點發現線索。
可一路走近了死角,她還是沒有發現異常。
蘇杳杳歪著頭打量不遠處重巒疊嶂的黿山太湖石,&ldo;瘦、皺、漏、透&rdo;為其主要特徵,上頭窟窿倒是挺多,也挺大,可沒有一個是她要找的。
&ldo;蘇小姐,院子裡沒有發現。&rdo;寧遠從牆上跳下來,在蘇杳杳背後說道,&ldo;您確定那洞……&rdo;
話未說完,蘇杳杳便跟一陣風似的躥了出去,寧遠看著她奔向假山的身影,旋即拐了拐因規規矩矩走門而晚來一步的寧棋。
巨大的太湖石群內,逼仄狹窄的石洞很是昏暗,一束一束的光圈從山壁上的小洞外透進來,縱橫交錯在一起,重重光影中還有微塵浮動,伴著蓮花的磬香,有種凌亂且神秘的美感。
蘇杳杳無暇欣賞,貓著腰一寸寸仔細巡視著地面,終於,在深處的泥地上發現了另一個洞。
相較於庫房裡那個,此洞要稍稍大些,為了瞧得更加仔細,她將火摺子吹燃湊到洞口。
熟悉的潮腥味時不時飄出一陣,洞口掘開的泥巴上滿是豎直的紋路,很深、很明顯,自面前一路延伸到洞底深處。
蘇杳杳再次比劃了一下洞口的大小,雖然比她的腦袋大了許多,可再不敢貿然將頭鑽進去了。而後她又用指尖摸了摸紋路,確定這洞是新挖的。
可惜除了旁邊石縫中堆了一灘泥之外,這裡再無他物。
蘇杳杳煩躁地&ldo;嘖&rdo;了一聲,在心中暗罵了幕後黑手八百句,無奈之下,只能退出假山。重新返回院子,將情況與沈恪細細說明後,她便坐在石凳上百思不得其解。
洞雖發現了,可新的問題也隨之而來,洞口就比腦袋稍稍大點,根本無法容納一個成年人的身軀,可不進去就沒法發確定此洞就是通往庫房的那個,還有那些豎直的紋路,是什麼東西造成。
那十萬兩白銀可是鎖到箱子裡的,其中有七箱少了大半,另五箱則少了十之三四,若說不是人為,她打死也不信。
難道是小孩?但那洞最多也就容一個嬰孩透過。
陽光下,沈恪的面容越加顯得白皙,甚至能隱約看到脖頸上淡青色的經脈,他面無表情地端起桌上的茶,放到手中一下下撇著浮沫,並沒有飲用。
初秋的風帶著最後一絲殘餘的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