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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微眯,溫瑾看向陶言,嗓音清潤:「桃桃。」
熟悉的嗓音令陶言回過神來,她眼睫顫了顫,朝江嶼綏尷尬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甚至還來不得等人回應,便趕忙收回視線,餘光都不敢多瞟一眼,只垂眸看著腳下的地磚,認真地朝溫瑾所在的方向走。
十幾步的距離,還不到一分鐘,便走到了桌前。
陶言心虛抬眸,期間又朝江嶼綏禮貌地笑了笑。
她掃了眼座位,食堂的餐桌是八人桌,一面有四張凳子。溫瑾就坐在左側第一個位置,他右手邊空出一個位置,再往右,便是江嶼綏正坐著的地方。
沒得選,只能坐在溫瑾對面,總不能坐在他們兩人中間。
甫一坐下,溫瑾便問:「認識?」
「嗯。」陶言低低應了聲,回答,「以前高中的學長。」
「這麼巧啊。」溫瑾隨口感嘆了句,倒也沒說別的,只是意味深長的視線掃過一旁的男人,進而察覺到男人不動聲色看向陶言目光。
動作微頓,溫瑾唇角微勾,又問陶言:「不打聲招呼?」
聞言,陶言又開始覺得尷尬,連頭都不敢抬,只侷促地蜷了蜷手指,小聲道:「剛剛已經打過招呼了。」
兩人說話的音量不高不低,但礙於只隔了一個位置的距離,江嶼綏還是聽清了他們的對話。
陶言自認說的話沒什麼不妥,畢竟剛才微笑頷首的動作,在她看來,已經算是打過招呼了。
加之她與江嶼綏本也不是很熟,除去在他面前那次醉酒的社死經歷,高中時兩人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次。
本就決心以後見人就避開,這會兒自然也不會特意去拉近關係,陶言只希望,她和江嶼綏,以後就只是偶爾碰面點頭打個招呼就各自離開的關係。
她打定了主意要疏遠對方,卻不知,在一旁聽清兩人對話的男人此時心中一沉,眼瞼半垂,遮住了驀地變得黯淡的雙眸。
聽到陶言這回答,溫瑾餘光掃過一旁的男人,此時的他微垂著頭,看不清臉上是神情,只周身氣場冷寂。
溫瑾挑了挑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叮囑:「軍訓要是堅持不了,也別強撐。」
a大軍訓為期半個月,兩周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陶言小時候身體弱,三天兩頭進醫院,後來好不容易調養好些了,結果高二又出了一場車禍,傷到了腿,以至於現在家裡人都還下意識拿她當玻璃娃娃看待。
一開始家裡人本想直接開張病例給陶言請了這次軍訓的假,但陶言不想脫離大部隊,還是想自己試試。
「我知道的。」陶言點頭,並不逞強,乖巧答應下來,「要是不舒服,我會請假的。」
溫瑾補充,「要是不舒服,就打電話告訴我,我來接你回家。」話落,還不放心,接著道,「別瞞著,我可不想被奶奶嘮叨死。」
陶言忍笑:「你這話敢當著外婆的面再說一次嗎。」
兄妹倆閒聊著,卻不知,一旁神色冷峻的男人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眼眸微頓,周身的冷寂竟莫名褪去了些許。
聊了幾句,視窗很快叫號。
陶言扭頭看了眼視窗上的電子屏,確認排號沒錯後,就站起身準備去取餐。
「我去吧。」溫瑾跟著站起身,伸手想從陶言手上拿過單號。
若溫瑾去取餐,那這張桌上便只剩下陶言和江嶼綏兩人,本來就有些坐立難安的她自然沒答應,回了句:「沒事,我去就行。」她徑直轉身離開了餐桌。
前後不過兩分鐘時間,陶言便端著餐盤迴到了餐桌。
溫家和陶家都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只是陶言一心只想趕緊吃完飯離開,便也沒有主動和溫瑾聊天,只埋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