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麥地坪大隊(第1/2 頁)
沐懷夕用的並不是神丹妙藥,是沐家老方製出來的“清心散”,也是爺爺藥箱裡的常備之一。 要是上次救助王老大的時候有清心散,她也不會貿然動針。 爺爺留給她的木箱裡並沒有清心散,這是她才配出來的,沒想到就用上了。 沐懷夕瞧著女同志清醒,迅速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比出幾個數字讓她辨認,看她雖然答得很慢但都對了,終於放下心來。 她朝小高點點頭,小高立馬向前挪了兩步,亮出招牌笑容問道,“同志,我們路過發現你倒在這裡,你現在怎麼樣?你住這附近的麼?麥地坪?上巖溝的?” “我......”,女同志剛剛在沐懷夕的攙扶下換成了坐姿,她眼神迷茫地掃過三人,在瞧見小高他們穿的軍裝時顯然鬆了口氣。她聽到小高一連串的問題直皺眉,又扯到額頭上的傷疼得直吸氣。 沐懷夕阻住她向上摸的手,指了指她的額頭,“你撞了個大包,不要摸,會感染。” “撞了...”,這姑娘迷茫了一會兒,突然四下尋找,“羊,我的羊,大黑,大黑!” “大黑在這兒呢”,小胡往旁邊讓了下,露出仍在淡定吃草的羊大爺,而這位女同志看到大黑後徹底放鬆下來,“謝謝謝謝,謝謝你們,大黑丟了我來找它,它受傷了也不肯回家,我一路追過來,就...就不知道了。” 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摸了下臉,可看到自己手的瞬間,又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小胡大驚失色,看向沐懷夕問道,“嫂子!她這是怎麼了?” 沐懷夕拿著她的手,看到上面沾著的一抹血,又摸了她的脈,“沒事,可能是暈血昏過去了。” “那趕緊在給她嗅一下啊”,小高也很著急,這姑娘一天昏兩回,身體看來不大好。 “這會兒睡著對她也是好事”,沐懷夕見她脈象平穩,不打算再用清心散刺激她,指了指旁邊的擔架,“抬回去吧,等她睡著了再問清楚吧。” 將女同志抬上擔架不難,難的是把大黑也帶上。 小胡瞅著這位羊大爺直髮愁,誰料人家看他們將主人抬走了,便溜溜達達走到了沐同志面前,扭過身朝她晃了晃自己挺翹的屁股。 “你還炫耀上癮了?” 小胡簡直要氣笑了,沐懷夕卻從它的眼神裡看出了別的意味,她看了眼扎進羊屁股上的羊角,遲疑問道,“你想讓我把它拔下來?” 黑山羊往前幾步又後退回來,回頭看向沐懷夕,又衝她晃了晃屁股。 山羊的瞳孔是橫著的,看上去很是怪異,沐懷夕努力與它產生眼神接觸,又嘗試問道,“你想讓我給你上藥?” 黑山羊高昂地叫了一聲,似乎在讚揚她的上道,還往她這邊退了幾步。 “這是真的成精了啊”,小高攔住了要上前的沐懷夕,朝她伸出手,“嫂子我來,別傷到你了。” 沐懷夕想了想,取出懷裡另一隻玉瓶遞了過去,這也是金瘡藥,不過不是給應明誠用過的爺爺制的那瓶,而是她用別的方子才做的,藥效自然要差上不少,但給山羊用肯定是夠的。 可大黑卻不領小高的情,瞧著他要靠近,立馬抬起蹄子就往後踢,要不是小高躲得快,身上肯定要印上一對兒月牙。 “哎喲,大黑你還怪兇”,小高訕笑幾下,沒辦法又將玉瓶遞了回來,“嫂子你小心點兒,要是這大黑還兇你,咱們就不管這沒良心的玩意了。” 沐懷夕謹慎地朝黑山羊那邊挪了一步,見它並不抗拒,便快步走上去為它處理傷口,靠近了她才發現大黑身上的傷口不少,而那支羊角扎得不淺,若是貿然拔出來反而不妙。 上過藥的大黑很是歡樂,特意跑到小高身邊,一掘屁股掉了一堆羊蛋蛋,然後在他氣急敗壞的罵聲裡溜溜達達,跟著擔架上了車。 由於不清楚這位女同志的家在哪,軍卡只能繞路去了最近的麥地坪,將人送到了大隊裡。 大隊長也不認識這位女同志,倒是大隊長家的兒子認出了她,“這不是唐大樹家才找回來的女兒麼?我記得,是叫唐小娟。” “成天別的不記,女娃們的名字你倒是記得清!”大隊長瞪了他一眼,沒辦法只能讓兒子去喊唐大樹,心中直嘆氣,唐大樹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