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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公孫珣看來,那太平道人幫助這張氏兄弟的目的也不是很單純,恐怕就是看中了這賈超的勇力和血性,想要收為己用……其心頗為可誅!
話說,人和人所處的位置不同,對於同一件事情的看法就不同。對公孫珣而言,這件事情的關注點已經變成了對太平道的擔憂和警惕,可是對於韓當而言,卻依舊還是想著如何救人而已,只見他欲言又止,儼然是想請公孫珣順便拉上這賈超一把。
公孫珣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這位心腹的神情,不說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順水推舟也無妨,只是純粹為了收攏韓當他也是可以作出某種姿態來的。
不過,稍微頓了頓以後,公孫珣還是又問了一個問題:「賈超,那猛如虎、狠如羊、貪如狼的話,是真的嗎?你昨夜殺人確實是形勢所迫?!」
「千真萬確,鄙人親耳所聞!」賈超緊摁著地面的硬土握拳,竟然擦出血跡來了。「少君在幽州,不知道我們冀州這裡這宦官子弟的強橫,兩千石的貴人他們都不放在眼裡,這馬老公雖然只是攀上了一個宦官子弟的門下人,但卻足夠讓我們這樣的人家家破人亡了……不去殺他,我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何活路,只可惜殺到後來力氣不足,惹出動靜,竟然讓他鑽狗洞逃了。」
「也罷,既如此,我便帶你去見見崔縣君。」公孫珣是不大信什麼兩千石都不放在眼裡的,但既然確實是事出有因,而且還有『兄弟爭死』這種套路,他自然可以順手幫一幫……
當然,僅僅是幫一幫也就足夠了,因為對於賈超這種氓首而言,如果沒有公孫珣這種貴族子弟插手,那他一輩子恐怕都不能捱到崔縣君身旁去說句話的。
「你咋恁多事呢?」亭中的驛舍裡,剛剛安頓下來的崔縣君情急之下連清河方言都蹦出來了。
「友人有求,豈能不助!」公孫珣昂首挺胸軟硬不吃……話說,他也是在郡府混大的,如何不知道這崔縣君根本不能奈自己何?
「那就讓他弟弟來換回哥哥好了,為何要我全都放了呢?」崔縣君依舊氣急敗壞。
「兄弟爭死,義之所在啊!」公孫珣依舊不依不饒。「明公如果不做出些姿態來,不怕事情傳出去,有辱清名嗎?」
「賢侄,何故逼迫太甚啊?!」崔縣君無語至極。「我這個縣令也是辛苦多年得來的。」
「縣君是我長輩,我這是為了你好。」公孫珣假裝沒聽到對方的後半句。「就算是事情傳揚出去,上官追究下來,那天下人也都會說長輩您是重義而輕祿之人的。」
那崔縣君,也就是清河崔氏崔敏了,又急又氣,無奈之下只好走出亭舍,將四周吏員全都攆了出去,然後又反手關上了亭舍大門,這才說出了一番話來:
「賢侄,你既然喊我一聲長輩,如何不能給我給我一條活路呢?」
「縣君說的哪裡話,這怎麼說到活路上了?」公孫珣目瞪口呆。
「暗室之內,我就直言了。」這崔敏拉住了對方的手,神情頗為懇切。「賢侄終究是年輕……你可知道,我所怕的不是什麼上官,上官又如何?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總是能說上話的。可此案,卻隱約牽扯到了宦官子弟!」
公孫珣點了點頭:「剛剛確實聽那真賈超說了些相關的話,不過是個宦官子弟的爪牙而已。」
「足夠了!」那崔縣君當即答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案子惹出風波來,那馬老公心懷不滿,一層層的糾纏上去,最後惹出了趙常侍隨便一個族侄出來,那我該如何是好啊?」
「這趙常侍的族侄沒有十個恐怕也有七八個,縣君何至於畏懼到這個地步呢?」公孫珣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之前見我時不是說到張儉張元傑了嗎?如何會不清楚宦官的強橫?」
「不瞞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