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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公孫瓚本人考慮的就比較多了:
首先一個是上谷、代郡這個方向,朝廷已經任命了名將夏育出任護烏桓校尉,整天厲兵秣馬的,怎麼看怎麼都要有一場大戰,他生怕自己回到遼西後又陰差陽錯的錯過了立功的機會;然後另一個,他也不想輕易離開一直在提攜自己的岳父侯太守,省的被人指摘,留下汙名,並影響以後的前途……
其實考慮到這兩點,穩妥一點來講,那就不要再動什麼多餘的心思了。
但是公孫伯圭偏偏又和那公孫文琪一樣,都是按捺不住自己功利心的,尤其是他眼看到那個從小跟自己混在一起的族弟都混到了比千石的職務,而且還就隔壁郡那邊礙眼……所以,這廝還非得每隔一旬就再起一次回遼西的衝動。
於是乎,公孫珣也幾乎每隔一旬就要接到自己族兄的一次就業諮詢。
將公孫瓚的書信隨意的塞到最後,接下來,公孫珣卻不禁眼前一亮,原來,下一封信赫然是公孫範從洛陽讓賓客給捎來的。
開啟一看,果然是個好訊息。
話說,廬江那邊的蠻子又造反了!然後朝廷考慮到盧植盧老師曾經擔任過隔壁九江太守,既鎮壓過當地的蠻子,也熟悉那邊的風土人情,想來處理這種事情應該是很有經驗的,於是便讓他出任了廬江太守,希望他能夠像上次那樣乾脆利索的把這群蠻子給鎮壓掉。
不過,這個任命卻也引起了一個連帶效應,盧老師從東觀出來,然後臨出發的時候,大概是覺得緱氏山大學太過於有名無實了,實在不想誤人子弟,就順便把緱氏山給正式解散了……所有弟子稍微考核一下,寫推薦信的寫推薦信,不想寫的直接遣散回家。
而公孫範也專門提到,他已經按照兄長的要求,給那個劉備私下送了一些財貨作為盤纏。
看完這封信,公孫珣其實頗為感慨,想來這就是所謂『歷史劇情』了,可惜自己並未在眼前。
翻到最後,終於輪到了呂範本人的書信了。
而說是書信,其實更像是公務函,上面也全都匯報一些公孫珣不務正業出來打獵時的公務罷了,前面一頁大概就是說兵甲什麼的到了多少,弓弩箭矢什麼的又到了多少,屯營的修築又如何如何……然而翻到最後一頁,公孫珣卻是越看越怒!
最後,居然一個按捺不住,竟然直接將手裡的狍子肋骨給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臧蠻子欺人太甚!」
「少君?」
「司馬,到底出了何事?」
韓當也好,程普也罷,還有周邊的其他護兵,其實都應該算是公孫珣自己的私人親信,看到這一幕自然要趕緊起身詢問。
「臧旻還是死活不願意給我們分撥兵力,我這次催的急了,他竟然送了兩百多陪隸過來糊弄我!馬匹更是一個皆無!」公孫珣摔著手裡的信紙,簡直氣急敗壞。「不就是當日伯圭大兄在袁紹門前罵了他兒子一句嗎,至於這麼小心眼嗎?」
眾人聞言也是怒容滿面。
其實,公孫珣這還真是冤枉了人家使匈奴中郎將臧旻臧伯清了,甚至他自己本人可能也知道這一點,只不過怒氣太盛,偏偏又無可奈何,這才給人家潑髒水罷了。
話說,從接到任命趕赴雁門這裡,時間已經足足過去三個多月了,但是公孫珣的這個所謂別部卻儼然一副光桿司馬的味道,不然也不會閒的蛋疼跑到白登山這裡打獵了,而且還一打就是好幾天。
至於問題嘛,很直接也很無奈。
首先不是駐地的問題,朝廷明顯給了劉寬面子,大筆一揮就讓公孫珣的這個別部屯駐到了平城城外(後世大同附近),也就是大同盆地的最北端,這裡東接幽州西部要衝高柳,身後是幷州核心區域,無論如何都還稱得上是交通便利的,也算不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