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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話又說回來,只要一想著數年後就會有那麼一場大亂,他公孫珣又怎麼可能不對握住一隻兵馬而心存迫切呢?
「少君!」就在公孫珣胡思亂想之際,韓當忽然駐馬來到了身旁。「張兵曹來了。」
公孫珣微微點頭,然後趕緊換上了一副笑臉迎了上去:「張公辛苦!」
「哎呀,一介微末小吏,哪裡敢在司馬面前稱公啊?」這隨行的雁門郡兵曹椽張澤聞言趕緊就在馬上推辭了起來。
「張公已經年近四旬,堪稱長者了。」公孫珣不以為意道,然後順勢與對方並馬,並張開自己的大氅為對方遮住了風。「珣一介弱冠,怎麼能夠不以禮相待呢?」
話說,公孫珣來雁門已經三四個月了,雖然一直呆在平城,一副除了狍子各種無害的樣子,但郡中上下又怎麼可能會無視一個駐紮在本郡的千石別部司馬?上下又哪個不曉得他底細?而人家既然能做到一郡的兵曹椽,必然是本地大戶出身,且有些手段能力,又怎麼可能是個不曉事的?
所以,這張澤看到對方如此態度,反而當即失笑:「公孫司馬要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來,我張某斷然不敢受你如此禮遇的!」
對方如此爽直,公孫珣反倒顯得有些尷尬了起來,但即便如此,他手上為對方遮風的動作卻終究是沒停下來。
「不瞞張兵曹。」看到自家主公尷尬,一旁的呂範趕緊拱手。「其實也沒什麼特意要打聽的,只是想請教一下長者,你家府君說此去五原走一趟,既能得到兵員又能得到馬匹、物資……這到底是何道理?我等不知底細,實在是心底發虛啊!」
張兵曹聞言恍然,便趕緊解釋:「我曉得了……其實,公孫司馬和幾位都不必多疑,我家府君確實是一片好意,此去五原也確實是個極好的美差,因為我們此去乃是接應撤屯的。」
公孫珣和呂範對視一眼,反而愈發茫然了,後者立即又問道:「敢問這撤屯又是什麼意思?」
「所謂撤屯。」張兵曹微微正色道。「乃是說因為鮮卑人、羌人騷擾太過,有些屯點實在是無力支撐,所以就將彼處的民戶遷移到內地。這也算是朝廷這些年對幷州西部、北部諸郡的特許政略了。不過且不提這些,公孫司馬和幾位想想,五原這種破地方,十來座城卻又只有四五千戶人口,彼處說是民戶,其實又與軍戶有何區別?而且家家養馬,個個善戰,天然就是精銳騎卒……」
聽到這話,公孫珣與呂範、韓當再度對視,卻都是眼前一亮——不想,這雁門太守張歧還真是給指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張兵曹看到公孫珣醒悟,隨即就很有分寸的不再多言。
「那就多謝張公了。」眼看公孫珣心中瞭然,呂範也就趕緊替自家主公謝過了對方。
「這有什麼?」張兵曹不由笑道。「早知道諸位心有不明,我就該早點說與公孫司馬的,也省的諸位一路狐疑……還如此禮遇。」
眾人齊齊哂笑一聲,然後卻不由尷尬起來……話說,這事情如此簡單就交代清楚,反而讓人有些措手不及。須知道,那邊營地還在搭建中,幾人站在一起,公孫珣還在這裡舉著大氅為對方擋風,也不好攆人的,偏偏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嗯……敢問張公籍貫?雁門廣闊,不知道是哪裡人,可是世居此處?」公孫珣這就屬於沒話找話了,反正這年頭沒話可說時問問別人籍貫,討論一下人家祖宗,總是沒什麼錯的。
「我乃是馬邑人。」果然,這張澤張兵曹聞言立即就微微感嘆了起來。「而說到世居此處……不瞞公孫司馬與幾位,何止是世居?我們雁門張氏在延續門第之前就已經存於馬邑數代了。」
「這倒是有趣。」一旁的呂範頗顯好奇道。「姓氏之說源遠流長,若是說某姓從某地開始,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