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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拒絕的乾脆:「不要,太冷了。」
他怕冷是常態,上了皮艇之後人就沒動過,窩在座位上,穿的又多,很像個糰子。
到河中央後工作人員就放手讓他們走了,臨行前揮了揮手,祝他們漂流開心。
河水冰冷而清澈,能看見水下堆積的灰黑色的石頭。
河道兩岸是厚厚的積雪,叫不出名字的樹上墜著冰凌。
「好像進入了冰雪世界。」秦初興致不錯,摸摸胸口上掛著的照相機,終於肯動一動,舉起來拍幾張照片。
前面是一根橫在水面上的樹幹,秦初提醒道:「潯仔低頭。」
江潯沒回頭,但很配合的把頭低下來。
從這兒過去之後很長一段水流都很平穩,江潯坐起來,皮艇跟著他的動作狠狠晃了一下。
秦初扶住邊側的把手:「幹啥?」
江潯說:「換個姿勢。」
他轉了個方向,小皮艇禁不住這麼大的動作,瘋狂地晃。
秦初有點怕:「我不會游泳……」
江潯大剌剌往後一靠,靠在秦初身上:「我還能讓你掉下去?」
他挑著眉,仰頭看秦初,伸手撓了下他的下巴:「你往前來點兒,不然真能翻了。」
倆個大男人擠在一頭,皮艇整個都斜了。
以防翻船,秦初聽話的往前坐了坐,倆人擠靠在皮艇中央,各個角度看都像是秦初從後面抱著江潯。
確實也是這樣,秦初的手搭在江潯身上,倆人腿都曲著,挨在一起。
外頭零下十幾二十度,秦初凍的鼻子發酸,但心情很好。
他小聲哼著歌,手有一下沒一下在江潯身上拍。
「沉默刻畫著身影,慢慢的靠近,卻又看不清……」
「一個人看了多少風景,原來不僅僅錯過了四季。如果有天迷失繁星裡,環繞著星系會找尋到你。」
江潯安靜的聽,聽他唱完了一整首。然後仰頭看看秦初,輕輕問道:「你想過我嗎?」
秦初沒太聽清他說的話,低下頭:「嗯?」
「想過我嗎?」江潯又問了一次,「在我們離婚以後。」
秦初摘下了手套,手掌捧住江潯的臉。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忽然讓秦初覺得很親切,從未有過的親切,他第一次覺得江潯連臉頰的輪廓都和他好契合,能讓他這樣完美的貼合住。
「想過。」秦初告訴江潯,「不會經常想,但是想過。」
秦初手背上的面板在低溫下飛速的變紅,江潯覆上他的手:「都是什麼時候想呢?」
這個問題秦初沒有總結過,於是想到哪兒說哪兒。
「刷牙的時候,看到洗漱臺上只有我的牙刷。」
江潯搓著他的手背:「嗯。」
「做早飯的時候,沒有人問我今天早上吃什麼。」
「嗯。」
「陪天天畫畫的時候,背後的躺椅上沒有人在睡覺。」
「還有嗎?」
「冬天很冷,不開空調總是睡不熱。」秦初摩梭著江潯下巴上的胡茬,開口說話時呵出一團團的白霧,「沒有人抱我了。」
岸上的石頭結著冰,河水急急地流,嘩嘩的,皮艇撞在岸邊,撞下一層細碎的雪。水流將雪帶走,將迷失方向的皮艇推入正確航道。
秦初和江潯對視著,半晌,得到一句表揚:「好乖。」
江潯咬掉手套,熱乎乎的手掌往上捏住秦初的後頸。他看著秦初,目光落在他嘴唇上。
「小初。」江潯緩緩眨著眼睛,誘導般詢問,「你想做什麼?」
秦初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滑到江潯的唇角,他撫著那塊兒,眼神忽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