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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前眼神相觸的那刻,那人的眼眸中卻看不到哪怕是半點的愧疚,那雙不可方物的黑眸靜如秋水,略帶倦意地望著自己——若不是自己親眼看到那把匕首從他袖口中掉出來,恐怕此刻自己也忍不住要懷疑起自己來了!
他就這麼走了!
那這些人怎麼辦呢?
看著四周圍滿計程車兵模樣的人群——雖然杜惜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從哪裡竄出來的;還有那別具一格的建築群,紅牆玉階,飛簷入天,此等氣派,縱是連紫禁城也難以匹敵吧……但不是紫禁城,這裡又是何地?
杜惜搖搖頭,現在不是鑑賞美景的時候:詭異的事情太多了,至於迫在眉睫的一樁……
舉目四望圍住自己的人群,杜惜回想著那些人強加在自己頭上的罪名:行刺皇上……等等,那這裡就還有一個皇上了?
一想到這裡,杜惜不由跳起身來伸頭沿著臺階望上去,可還沒來得及看到大殿中的人影,後膝便是一陣刺痛,眼前一黑,瞬間倒在了地上
——那些士兵,那些士兵居然直接用劍對著他的後腿刺了下去!
本來杜惜已經痛得昏死了過去,可那士兵居仍不甘心,下一刻硬是把插入腿骨的劍再猛猛地拔了出來。頃刻間,白色的西褲被血水浸透,杜惜醒了過來,痛得連牙齒都快咬斷。
這不是夢!
事態的惡化出乎自己的意料,根本令人措手不及!
眼前早已一片朦朧,一雙雙軍靴蹂躪著自己的後腦,後背,甚至連那傷口也不放過,握緊的手心早已一片潮溼,至此,杜惜清醒地意識到:接下來,自己恐怕是一個字也不能說錯了。
“說,這柄刀是不是你的?!”踩著自己頭的一個官兵如此問道。
“是在下的沒錯。”杜惜還沒說完,卻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又被重重地踢了兩下,嘴角扯過一絲苦笑:“軍爺,我的腦袋不是皮球,別老對著踢。”
“大膽狂徒!”負責問話計程車兵原以為逼他招還要磨上許久,卻沒想到這人那麼氣軟,如此容易便就招供了,不由洩恨地補上兩腳,然而——那人這回倒是虎膽包天起來,居然大庭廣眾之下調侃起自己來了——正欲發作,卻被殿中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把人帶上來,朕有話問他。”
“遵旨。”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禁衛軍統領,此時則如乖順的小貓,恭敬地伏在地上。
被人拖著走是什麼滋味,杜惜總算是徹底地嚐了個遍:兩隻胳膊被人架著,兩隻腳則使不上一點力氣,一把利劍頂著自己的喉嚨,一柄長矛頂著自己的背心——自己就是這樣上了百多級的臺階。等終於被放下的時候,肩關節處已經被扯得沒了知覺,抬起頭,杜惜只能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偏過頭,杜惜也只能看到一雙雙黑色的靴子,再往上……對了,自己是否該好心地提醒他們一聲?畢竟就是沒有擱在後頸處的那兩把利劍,自己也沒有半點力氣往上看了……
周身沒有一處不泛著疼痛,但所幸,這股刺痛同樣能令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
當機立斷頂下匕首主人這一罪名,與其說是無奈,不若說是氣短。
試問一個是前程似錦的狀元公,一個是從天而降的陌生人,誰的話更有力度?
不是他杜惜不相信自己的辯才,也不是他杜惜瞧高了某人的才智,但此時此刻,與其讓一個居心叵測的人加入這場戰局,還不如他杜惜自圓其說來得明智。更何況……
自己是說什麼也不想再受那無端的皮肉之苦了!
“說吧,為何要行刺朕?”從頭頂上傳來的聲音頗為冷淡,但杜惜卻感覺不到一絲怒意,也沒有半點好奇的成分,這不是對著要殺自己的人,該有的反應吧?
是料準了沒人害得了他?
又或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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