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把握(第1/3 頁)
如繡姨娘所料,秋太夫人的眉頭皺了起來。
「婢妾讓廚房熬了銀耳紅棗羹,既然老太爺和侯爺都在老祖宗這,婢妾去讓人端來吧。」如繡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杵在這看人家母子鬧意見,何況她還與他們爭執的話題有關。
秋逸然讚許地點了點頭,揮手讓她出去了。
看著門簾再次垂下,秋太夫人才開口道:「許氏進了門就是當家主母,最重要是為秋家開枝散葉和管理好中饋。至於醉香坊,我和逸兒已經答應了,利潤的半成作為繡姨娘的私房。怎好讓許氏來打理,讓外人知道了,不是說秋家沒規矩,主母替姨娘掙錢?再說了,繡姨娘費心費力為府裡張羅,我們這樣的世家怎能做那過河拆橋的事?還是讓繡姨娘打理的好,有管事有掌櫃,也不是多辛苦的事,還有我這把老骨頭可以指點著呢。」
她是喜歡兒媳婦、孫媳婦什麼的多帶嫁妝來,但不喜歡嫁妝給她們的底氣,她的概念裡,在秋家她才是說得算的老祖宗,嫁妝進了秋家就是秋家的,是她孫子的,多多益善,而底氣什麼的太足了豈不是壓她孫子一頭,壓她這個老祖宗一頭?也正因為這種思想,她在秋逸然迎娶尹知若那次才會在外面悠悠哉哉遊玩,尹知若不但嫁妝豐厚,還有權勢孃家倚仗,不給點下馬威,讓其認識到嫁進慶元侯府就是秋家婦,就必須以相公秋逸然為天。又如何確保尹知若會盡一切財力和孃家力量為秋逸然謀前途,老老實實孝奉她這個老祖宗?
對那時的尹知若尚且如此,許元娘不過一個商戶之女。還想怎樣?秋太夫人一聲冷哼,臉上浮現毫不掩飾的鄙視。「我已經做主將如繡的身契還給她了,說起來,許元娘也就是嫁妝多一點,見過的世面、對世家規矩的瞭解只怕還不如如繡呢。這段日子以來,如繡幫著我打理中饋,你也看到了,到時候許元娘做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比如繡強呢?好在如繡也是個本分、知道分寸的人。相信她會擺正自己的位置,可我們也要替她想想不是?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侯府長孫,或者長孫女的親娘。」
「母親,您這是……」老侯爺的臉色有點黑了,還有些難堪,如繡再能幹也就是一個妾,妾要見識有個屁用?他們還要為一個妾著想?許元娘無論如何都是大富商家的嫡女,家裡兩個兄弟(一個是堂兄,一個還是親弟弟)也是有望科舉入仕的,將來都是秋逸然的助力。許元娘同尹知若比或許比不上。總不至於比不過一個被尹知若棄掉的丫鬟吧?
秋太夫人的聲音同面上表情一般沒有波瀾:「我這是從秋家的利益和對逸兒的助力上考量,其它都是次要,你說呢?不過。我知道你給逸兒選擇許元娘也是沒辦法的事,已經大有長進了。」
大有長進?老侯爺一噎,母親這是話裡有話,重提當年事,抱怨他眼拙呢。當年季氏是他自己選擇的,父親倒是支援,母親卻對季氏非常不滿,母親中意的是她一位閨中姐妹的女兒,雖然長相一般。但性子柔和,嫁妝也比季氏多許多。聽說那女子很是旺夫益子。夫君一路高升,如今已是二品京官。長子多年前就傳出才名,是本屆科考的大熱門,據說不少家有適齡女兒的大世家,甚至皇家王爺都將他看作未來佳婿人選呢。
當年秋太夫人就一口咬定季氏面相不好,性情不好,不是賢妻良母之選,還說他早晚會後悔。如今,他也確實是後悔莫及。其實季氏做侯夫人這麼多年也還不算差,只是栽在了尹知若和葉氏手上。先是被葉氏誤導,錯估了尹知若,鬧出一場和離風波,陪了夫人又折兵,後來又再次被葉氏攛掇,做出同山匪勾結打劫梅莊的蠢事!把她自己和整個秋家都給害了。想到秋氏族人的怨聲載道和提出的各種補償條件,他就氣得心口疼,能不懊悔嗎?
他更清楚的是,母親因為對季氏的不滿,連帶對他都不滿起來了,父親過世後更是經常對他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