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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白收起了心思,細細地端詳著韓家眾人。
因此地僅一隻燈籠照明,韓家眾人的面容不甚明晰,但肢體動作卻是騙不得人的。
蕭月白心道:瞧起來應當只韓至清以及韓芩倆人知曉火/藥之所在。
他雙手擊了一掌,喚道:&ldo;子昭。&rdo;
&ldo;公子。&rdo;陸子昭應了一聲,便提著一物進來了。
待陸子昭行至身側,蕭月白指了指陸子昭所提那物,淡淡地道:&ldo;子昭,將她抬起頭來,讓韓老大人與韓大公子諸人瞧個仔細。&rdo;
陸子昭得令,掐住那昏迷女子的下頜逼到牢房的柵欄處,好讓其中之人看仔細。
眾人看清女子面容,皆是吃了一驚。
韓芩一拍地面,憤憤地道:&ldo;蕭月白,你這是以下欺上,犯了殺頭的重罪!&rdo;
卻原來這女子正是去年的韓貴妃,而今的韓太后,當今陛下顏珣的生母!全天下最為尊貴的女子。眼下她卻像一件無用的貨物似的被陸子昭提著。
蕭月白失笑道:&ldo;韓大公子是現下才知我是以下欺上之人麼?這般氣憤作甚麼?你可莫要忘了,待明日甚至連陛下都要下嫁於我。&rdo;
話音落地,蕭月白冷聲道:&ldo;韓老大人、韓大公子火/藥藏在何處?引燃之人又是何人?&rdo;
蕭月白上一瞬還含著笑,一副溫軟可欺的模樣,下一瞬卻笑意盡斂,聲若冰刺,真真是令人驚懼。
韓芩嚇得直要開口招供,突地被韓至清扯了下衣袂,才勉強將升至喉間的供詞嚥了下去。
蕭月白將眾人逡巡了一圈,末了,視線落在韓芩面上,道:&ldo;韓大公子,我知你是個識時務的,不如便由你來說罷。&rdo;
韓芩不答,蕭月白亦不催促,良久,蕭月白拂袖而去,走了兩步,厭惡地道:&ldo;這些人實在礙眼得很,子昭,你將他們都殺了罷,用些不尋常的法子,勿要讓他們死得太過痛快。&rdo;
陸子昭應諾,指了指韓芩道:&ldo;公子,我將這韓大公子五馬分屍瞭如何?&rdo;
蕭月白已走出十步,不耐地道:&ldo;隨你罷。&rdo;
韓芩嚇得面無人色,下/體一熱,竟溢位了尿液來,他用雙手掐住滿是鐵鏽的柵欄,連聲道:&ldo;我招,我招,那火/藥就藏在棲雲殿前的棲雲池底下!引燃之人是棲雲殿的宮女王姝。&rdo;
火/藥竟藏在棲雲池底下,怪不得遍尋不到。
蕭月白招來陸子昭,低聲囑咐道:&ldo;將他們好生看住,暫且不要傷及他們的性命。&rdo;
蕭月白出了大理寺,騎馬直奔宮中,押下王姝,又喚了一水性過人的內侍下水察看。
半盞茶後,那內侍上得岸來,一身濕淋淋地稟告道:&ldo;水下確實有異物,但因夜深視線不佳,無法確定為何物。&rdo;
火/藥既在水中,引燃火/藥的王姝又已扣押,暫時應當無事了,索性便等到天明罷。
蕭月白望了眼天色,朝那內侍道:&ldo;待天亮,你再下去察看罷。&rdo;
四個時辰後,天色大亮,內侍又下了水去,確定那物十之八/九便是火/藥,蕭月白命內侍將火/藥運上來,內侍第三次下了水去,半晌,小心翼翼地抱著火/藥上了岸,安放在地面上。
蕭月白親手剝開防水的油紙,直剝到第十五層,才有些微刺鼻的火/藥味四竄開去,又剝了五層,火/藥味才濃烈起來。
蕭月白命人將王姝帶來,不久,王姝便被帶到了他面前,他掃了眼王姝,道:&ldo;韓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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