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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四寶,收拾掉你腦子裡不乾淨的思想!”他黑著臉虎我。
“……”我腦子裡想什麼念頭他會知道?
他折回來,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抓起我沒受傷的手往臥室裡走去。
我這才恍然大悟,同時竟有點暗自苦惱起來。
這臥室的牆壁竟然被鑿了開來,中間別出心裁地用小小的一扇原木材質的小柵門隔了開來,柵欄不高,但可以明顯看到對面是一間雅緻的書房。比較不同的是,書房裡還擺了一個單人床那麼大的類似貴妃榻的小床。這麼看過去,倒也別緻的很。
“看到了沒,那還有一個房間。”
“哦。”
“你一臉忿恨地瞪著那張床作甚麼?”
“……呵呵,呵呵,我只是在研究,那麼小的床我要用什麼樣的睡姿來睡?呵呵!”
“不用擔心!”他笑著看我,“你手腳不方便,今晚那小床,我來睡。”
我看著臥室裡那張KINGSIZE的大床,頗有憐惜之意。
“池白浩,我要吃蛋糕。”
“池白浩,給我削個梨”
“池白浩,給我端杯果汁來。”
“池白浩,把電視關掉啊,好吵人!”
我大喇喇地把本本帶到了那張床上,把它的位置墊高,儼然把這裡當作了我的地盤,薯片蛋糕小西品,我把生病期間公司同事送的所有家當一併扔在了床上。
“啊!人生能得此樂,夫——復何求!”,不禁振臂高呼。
舉手間仰頭就看到他倒立的身影向我走來,看到我仰面躺在床上被一堆零食圍著的模樣,滿腦門子的官司。
他就那麼瞪了我一會兒,然後一言不發地把我周圍那些探病的東西統統都沒收了。
看著他懷裡抱著滿滿當當的零食還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我“噌”地一下就從床上蹦起來了,張牙舞爪地就要去搶回來,他側了側身子,微微捧高了零食,側顏皺眉看我,“錢四寶,我是不是老是小瞧了你?手都傷成那樣了,你還能躺著用嘴去接?我是不是把你放錯地方了?你該去的應該是動物園。”
“受傷的是手也不是嘴,憑什麼不讓我吃?”我極度委屈地看著被他抱在懷裡的話梅袋子,裡邊的話梅因為剛剛拆了開來卻沒放好,此刻正一個一個撲通撲通地往下掉,心疼死人!
但更心疼的是,他竟然當著我的面眼睜睜地把那一摞零食統統鎖進了櫃子裡。
“病好以前,不許吃!”
這是他對我下的最後通牒。
“池池池…”池了半天我也沒法完整叫他的名兒,只好作罷直接跟主題,“你要是不給我吃,我,我就不洗澡!”聽周爽說他有輕微潔癖,這下看我不活活髒死你的床!
誰知他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輕描淡寫道,“你要是不洗——”特地挑長了的尾音讓我覺得他接下來必定沒有什麼好話,現實果然
“我幫你洗!”
我懵了,跪坐在床上還保持著揮拳相向的動作,卻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轟”地一下從脖頸炸到腦門。然後,我張目結舌地看著池白浩揮一揮衣袖,走得風輕雲淡的背影兒,驀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這算被調調調戲了麼?
但事實證明不是,一切只是我悲慘病號生活的開端,而已。
此刻,我為難地看著眼前冒著氤氳水汽的浴缸,渴望跳進去的願望無比強烈,卻只能令我欲行不能。
懊惱地看了一眼手裡纏著的厚重繃帶,第一次發覺自己寬衣解帶是一件難於上青天的大事。
我在門內徘徊復徘徊,踟躕又踟躕之際,浴室門外不期然想起了敲門聲。
我“霍”地開啟門,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