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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為什麼不說話了，原來它跑這裡來說話了。周皓偏執地想。

他受不了這種偏心的待遇，他把其中一個牙缸丟進了垃圾簍。

周皓走了出去，神情恢復了往日的跋扈囂張，他眼睛斜睨著，不帶正眼看那倆。

那眼神目空一切，恣意妄為，有股透到骨子裡的傲慢勁兒，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都是裝出來的。紙老虎一個，虛得很。

&ldo;江羽騫，你跟我出來。&rdo;周皓說。

&ldo;你有事嗎？&rdo;江羽騫問。

&ldo;跟我出來，我找你有事。&rdo;

江羽騫沒有回應他，腳步也沒動，程子旭拍了拍江羽騫肩膀，說道，&ldo;師兄可能找你有事，你跟他出去一趟吧。&rdo;

本來周皓裝得好好的，本來他可以堅持到走出去再發洩的，可程子旭的這一番善解人意的話，讓他瞬間崩潰了。

&ldo;關你屁事啊？江羽騫他是啞巴嗎！要你替他說！&rdo;他氣得胸口都在顫抖，他跟自己老公的事，小娘炮插什麼手！

程子旭默然以待，實在沒法往下接他的話。江羽騫怕周皓做出什麼偏激的舉動，拉起他就往外走。

兩人出了小區，沿著路邊走。

&ldo;江羽騫，&rdo;周皓頓步，望著身側人，&ldo;你跟我回去。&rdo;

他說得小心翼翼，似乎還有點不自信。

江羽騫同樣也轉過身子，望著他，抿唇不語。

周圍是車來車往的滴滴聲，喧鬧、刺耳，晚上的城市燈光無時無刻不在展現冷艷的氣息，一點都不親切平和。呆了這麼多年，周皓還是融入不了這個城市。

此刻，站在城市的路邊，排山倒海的孤獨湧向了他。

周皓受不了無邊無際的孤獨，他衝上去狠狠摟住江羽騫，&ldo;咱倆和好，不鬧了，好不好？&rdo;

江羽騫任由他抱著，大概過了半分鐘，才推開了周皓，神情淡漠而疏離，&ldo;你別這樣。&rdo;

周皓情緒已經兜不住了，他開始大幅度地呼吸，然後用力地眨眼睛，&ldo;那你他媽之前是什麼意思！&rdo;

我以為已經盼到了好結局，怎麼才短短半月，結局又改了……

江羽騫有些無力，&ldo;周皓，你別讓我把話說絕了。&rdo;

周皓其實鼻子紅了，但隱在夜色中，沒人能看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ldo;話說絕了……那你倒是說啊。&rdo;

江羽騫只想快刀斬亂麻，即便他知道接下來的話如何如何折辱人，如何如何不是東西，但他還是說了，說得很慢很輕，

&ldo;我先前跟你好，是覺得對不起你，讓你開心開心，我的愧疚也能……輕一點。&rdo;

果然，這話成功了，不但斬了亂麻，它快要把周皓的心給斬成千瘡百孔了。

一個你當成生命的男人，突然有一天告訴你，我啊，壓根沒想跟你好下去。我幹著你屁股的時候，其實腦子裡全在想著，怎麼甩脫你。

換做誰，都得瘋。

周皓踹了他一腳，錯身走了。他沒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沿著路，一直走了下去。

其實，方向無所謂對錯，哪裡都沒有他的家。那間小公寓，不過就是個睡覺吃飯的地方，並不是家。

趕走了瘋子，那倆就能安安心心處下去了吧。

瘋子……瘋子……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