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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楚明瞭,摘下耳機確認道,「想知道哥哥聽得是什麼啊?」
應長樂點頭。
他勾唇,輕聲笑,「那你喊聲哥哥,我就告訴你。」
應長樂抿唇看他,不聲不響的把小木桌推遠,自己翻身就要下床,腕骨很輕的力道拽住,曲楚沒在逗她,下一刻耳朵被罩住了。
殘存的溫度還留在耳機上面,烘得耳廓發燙。
曲楚的右手控著播放鍵,男聲戲腔悠揚婉轉,是非常短的一句。
「小城裡歲月流過去,清澈的勇氣,洗滌過的回憶,我記得你,驕傲的活下去。」[1]
他連著放了兩次,又伸手幫應長樂把耳機摘了。
「所以是什麼?」應長樂半跪在床上,揉著耳骨問。
曲楚漫不經心地笑,鏡片後眼神柔和。
應長樂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替她把心聲講了個完全。
塵埃在日光裡翩躚起舞,藍白色調的臥室裡氣溫清涼。
僵持數分鐘後,應長樂垂眸認輸,她喊了聲,「哥哥。」
音色輕而脆,散在滿室陽光中,曲楚喉結滾動,溢位聲笑來,「剛剛不是聽過了?」
「歌名。」應長樂涼聲道。
「你不會喜歡整首的。」曲楚聳肩。
應長樂不語,眼神明亮,意外的堅持。
曲楚無可奈何,他拔掉耳機,直接用手機外放的。
節奏感極強的說唱震耳欲聾。
「喝~命有幾回合、擂臺等著、生死狀、贏了什麼、冷笑著。」
曲楚嘆氣問,「周杰倫《霍元甲》,還聽嗎?聽我把耳機給你插上。」
應長樂縮緊眉頭,囁嚅說,「還是單聽那一句吧。」
「那你看看,不聽哥哥話,吃虧在眼前啊。」曲楚傾身湊近,用指腹一點點抹開她額前的眉頭,「小朋友不要總皺眉,有什麼事情會有大人來給你解決的。」
曲楚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接走應長樂的,他在七月底結束了自己醫院的實習,走完了全部的畢業流程,整個八月都是空著的,時間充裕。
因為拒掉了出國的offer,所以只能等今年12月再參與考研,時間大把。
微風鼓起露臺的窗紗,茶几桌左端坐應長樂,右端坐曲楚,桌上攤著的是數學競賽的內容。
冰塊浸在可樂杯裡,女孩子握筆直書,而曲楚在翻閱她的輔導類教材。
筆尖劃紙的聲音和翻頁的聲音交錯,甚是安寧的上午。
應長樂不問為什麼曲楚連數學也會,競賽生本身就是會先選擇兩門攻克的,最後挑出成績最佳的主攻。
遇到卡跟兒的時候把紙推過去,娟秀的小楷旁會多出鋒利的行書。
曲楚話癆的屬性在教課時候從不展現,只會寥寥寫下應長樂沒想到的思路。
早飯吃得晚,中午不餓,保姆阿姨要下午才過來。
曲楚說得也直白,「我家現在的阿姨姓劉,在這兒幹了有三年了,飯做得還行,以前是酒樓掌勺的,國家二級廚師,川魯淮粵,每個菜系都有幾道能拿得出手的,等會兒她過來收拾東西順便做昨晚,你先試著接觸一下,覺得不喜歡的話等她走了就跟哥哥講,我們去挑個你喜歡的阿姨。」
「可以嗎?」應長樂把題做完,然後翻回去,每道大題都補了個「解」字,才擱筆問。
「當然可以。」曲楚扯著蔬菜乾包裝袋,懶散答,「我找保姆阿姨,不就為了過得舒服點兒?你覺得不舒服,我渾身難受,所以換人又有何不可?」
應長樂以前也很受寵,大家對她不可謂不好,只是從沒有人跟她說過,「你是有抉擇權的」。
陸家的從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