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雷地火情真切(第1/2 頁)
姜諳穿著一件硃色並蒂蓮紋天香錦對襟大袖衫,衣襟與袖口的寬邊用金線繡有耀目的並蒂蓮紋,再以珍珠鎖邊,極盡華美,腰間繫的是同色腰帶,輔以珠玉,頭上戴著由皇帝賞賜的繁花冠,居中插著柳喜喜設計的髮簪,飾以晨早剛摘的鮮花,而面簾由兩隻短釵固定在髮髻兩側,動一下,微微搖動,如似流光閃爍,整個人彷彿是古畫裡的人兒活了一般。
這樣好看的人兒,柳喜喜在古早的古裝劇裡見過的,既不會過於柔美,又有些許男子的氣概,姜諳明明瘦到肩若削成,腰如細柳,說話細聲慢語,可他沒有拿腔作勢的嬌弱感,反倒是有幾分文人骨氣。
柳喜喜則是硃色鏤金並蒂蓮紋天香錦?袍,不同於新郎的華美,她的倒是簡單許多,腰裡扣的是七星玉帶,上頭掛了一塊龍紋玉佩,頭上帶的是金胎累絲多寶冠,也簪了幾朵鮮花,仿似戲劇裡唱的“帽插珠花好新鮮”,柳喜喜也新鮮了一回。
她有時候也搞不明白這個國家的衣著打扮,因是“女強男弱”、“女陽男陰”,正式場合中,女子裝扮以編髮高馬尾戴冠居多,日常場合中也有盤髻之類,真是又美又颯。就如她,平日嫌麻煩時,低或是織一條大辮子,家奴也不會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反而誇好看。而男子因多柔弱,髮髻較女子的要矮,亦有風俗規定不可過頭頂,唯新婚之日可梳高髻。平日喜愛簪花多,什麼樣的花都有,大則牡丹,小則野菊,皆風味無窮。
姜諳下了轎子,柳喜喜將手中的紅綢球遞給他,牽著他跨火盆,拜天地,最後是入洞房。
兩人坐在床邊,外頭的客人,柳喜喜都交給了春夏秋冬。
她緊張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姜諳微低著頭,臉上的紅暈從拜天地開始就沒散過,當夫妻交拜,兩人的頭碰在一起,他才安定下心來,他真真切切是柳喜喜的妻子了。
柳喜喜覺得這樣坐下去,不做點什麼有點無聊,她起身去拿酒。
“喝點?”她倒了一杯遞給姜諳。
姜諳點了點頭,接過酒正要喝,柳喜喜笑道,“這樣喝多無趣,得說點吉祥話,第一杯,祝我們新婚快樂。”
柳喜喜撓過姜諳的手臂,一口乾了,“這麼喝,叫交杯酒,代表著長長久久。”
姜諳雖沒聽過,但按照柳喜喜的方式將酒喝下。
“第二杯,祝我們永結同心。”
柳喜喜倒好酒,這一次姜諳與她一同喝下。
“第三杯,祝我們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
柳喜喜話將講到一半,姜諳與她一同說道,將酒喝下。
臉上的酒暈將紅暈替下,姜諳看柳喜喜的眼神越來越迷離。
他抓住柳喜喜倒酒的手,搖了搖頭,“我喝不了了。”
“這就高了?”柳喜喜把酒放下,發覺姜諳已經在晃動了,忍俊不禁,他這酒量也太差了吧。
姜諳搖頭,“喜喜,對不起……掃了你的興……我真喝不了了……”
“我很高興,你懂得拒絕,往後也要這樣。”柳喜喜誇道,但姜諳酒意上頭,晃了幾下,倒進她的懷中。
不管柳喜喜如何喂,姜諳依舊瘦得令人心疼,輕飄飄的仿若無骨。
叫了幾聲沒有反應,柳喜喜摘去姜諳的面簾及頭飾,解開腰帶,脫去他的喜服,扶著他躺下,剛蓋好被子,還未起身就被他一把拉住了衣襟。
他溫熱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酒香拂在柳喜喜的臉上。
“喜喜,別走。”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勾人魂魄,像只在撒嬌的小奶狗。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暖昧的氣氛,又是洞房花燭夜,柳喜喜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麼好像不太好。
“喜喜……”姜諳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