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5 頁)
頭的小姑娘們則大多被濃妝豔抹的媽媽樣老女人盯上。
小丫頭似乎賣了個不錯的價錢,十三娘笑得合不攏嘴。聶清越狗腿地跑過去蹭到賣主跟前:“姐姐,順便帶上我吧,這小丫頭是我表妹。”那老鴇懷疑地看她一眼,見小丫頭緊緊摟著聶清越不放便也相信了,皺著眉:“你一個醜丫頭我買回勾欄院作甚。”
聶清越被這樣直接的話秒了,當下怔了幾秒,立刻又換上滿面笑容:“我能跑腿洗衣做飯打雜!這丫頭脾氣倔,我不在身邊怕是要出事的。姐姐你行行好就帶上我吧。”聶清越似乎能看見自己可憐的雞皮疙瘩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老鴇不耐煩地望向十三娘詢問價錢,十三娘揚眉冷笑最後一擊:“一文。”
一瞬間聶清越似乎感覺內院安靜了幾分。
聶清越笑容依舊,腦內了一個咆哮教標準姿勢:“您不能做虧本生意啊啊,這一路人力物力拐我過來好歹再添幾文錢吧?!”
舒大美人原本站在一個富商身後一臉委委屈屈的不情願,在聽到“一文”兩個字後望著聶清越生無可戀死不足惜的表情,立刻配合地表現內傷狀。整個人從頭髮到腳趾都在顯示:“好想直接笑一個怎麼辦?良心和友情告訴我不能笑。”
好吧,舒大美人都笑了,她也就認了。回頭看舒晏,站在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身旁,清透沉靜的雙眸對這聶清越眨了眨,周身似乎環繞了任你流雲落花去都不能驚擾半分的安然明淨。可,可是,為毛聶清越分明從美人眼角看到的隱晦的笑意。
聶清越忽然覺得其實買一送一的廢料搭配也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小丫頭看著自從上了轎子後一臉我欲隨風去的聶清越,輕輕地晃了晃她的手。“沒事。”聶清越摸了下小丫頭水嫩的臉頰心底哀嚎一片。比起丫頭她是人老珠黃其貌不揚,但一文錢那是半個肉包子的價格啊這讓人情何以堪,十三娘絕對實在報復她啊啊啊。
聶清越掀起轎簾看著轎子走過了一棟幾層高的雕花大樓,樓前巨大的描金招牌寫著:“忘憂樓”。記憶中墨京最出名的勾欄院叫做醉夢樓,醉夢忘憂,莫不是一個老闆開的。還沒感嘆完轎子一轉入了忘憂樓隔壁的巷子,看來是要從後門進的樣子。
一進去還沒仔細看看環境一陣脂粉味撲面而來,各種甜膩的花果香薰得聶清越直皺眉,古人難道都不會鼻敏感。後院尚且如此,前院內堂豈不是能把人活活燻死。
分配了房間和工作後,聶清越氣都沒喘幾下就被推去了洗衣服。用老鴇的話說就是:“你這樣子跑內堂是要倒胃口嚇跑客人的,留在內院洗衣服吧。”聶清越剛剛恢復起來的生命值又被砍到了最低點。
她默默地搓著衣服,默默地壓下好奇心。傳說中千金一醉的溫柔鄉啊,明目張膽的服務性行業啊,食色時代果然是從遠古就開始了麼。聶清越蹲著洗了一下午的衣服,一站起來頭就發暈。這聶大小姐的芊芊素手一看就知道十指不沾陽春水,不過是洗個衣服就發皺脫皮了。
聶清越靠在內院涼亭的柱子上休息,她生前家中要求素來嚴格,各種能力知識的傳授也不忘生活技能的培養,換做原裝的聶清越被拐了去,只怕連洗衣服也無能為力。
……無驚無險又到晚飯時。
忘憂樓裡的人都是顏控。聶清越見微知著窺一斑知全貌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為啥同樣是粗使丫鬟,人家春花有雞肉有青菜有魚丸,她只有兩小塊蘿蔔乾?聶清越看著送飯大娘四十五度的斜眼,灰溜溜地走開了。人家春花不就是人比花嬌俏麼,好歹她也是一文錢買回來的廉價勞動力啊,不帶這樣的。
聶清越捂著肚子,蓋著有點發黴的輩子感嘆世態炎涼,是溜出去走走呢還是溜出去走走呢?聶清越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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