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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古廟上香。比劃了大概方向,也不知老人到底聽沒聽懂。聶清越想著下午沒事做乾脆就直接領路了。
城西老街行人很少,多數是去盡頭古廟拜祭神佛的城民。遠遠望見三兩成群的人朝著一個方向擠。“就是那裡了。”聶清越頓住腳步,指向十米之遙。老人點頭含含糊糊地道謝。
她轉頭正要走,忽然想到既然都來了,還是順便求個平安符罷,怎知一轉回身就與匆匆走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誒!”
“小心!”
驚呼和提醒同時響起,一男一女。女聲自然是她,男聲卻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趙臨尉。
聶清越站定,望向身前,撞到她的卻不是趙臨尉。蒼白面板上密佈的雀斑,溫順平凡的眉眼。聶清越笑:“都多少次了?姑娘你總是往我身上撞圖什麼啊?”
那撞到她的女子剛站穩尚不在狀態,一聽便慌忙解釋:“上次是巧兒……”話音漸漸收下去,忽然頓住,繼而轉道:“巧兒不曾記得過去還有冒犯過聶小姐。這次還請聶小姐見諒。”細細的眉頭一絲懊惱掠過。
“是麼,那是我記錯了。”
聶清越挑眉,不置可否,目光落在緊緊扶著巧兒手臂的趙臨尉手上。巧兒反應過來掙脫開手,從趙臨尉身邊退了一步。“多謝公子相助。”趙抒越蹙眉,爾後聳肩淡道:“不礙事。”
還沒等聶清越問些什麼,巧兒望了趙臨尉一眼便低頭扔下句告辭匆匆離去了。
古廟前的街邊,只剩聶清越和趙臨尉兩人站立著對視。
半晌趙臨尉終是一笑:“喝一杯?”
“老規矩。”聶清越點頭。
一壺酒一杯茶。
兩人不動聲色坐在臨街的酒肆外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聶清越茶杯擱下的時候手臂不經意撞翻了座位旁放著的空食盒。食盒滾落下地,雕得精緻的紅木圓蓋翻開,內裡幾個剩些殘羹剩飯的碗碟傾倒出來。
聶清越嘆口氣,蹲到地上慢慢地收拾著。趙臨尉的聲線才從頭頂緩緩道出一句:“抱歉。”
“又不是你撞翻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聶清越抬頭望他,目光直接而平靜:“我的想象力沒有那麼豐富。”各種跡象看似千絲萬縷,然而她卻無法想出合理的解釋把一切都緊閉聯絡起來。
在墨玥房外,她第一次撞到巧兒時,著的是男裝,偽裝的是李大夫的關門弟子。按理說巧兒不知道也不應該知道撞到的人其實是她。但是當剛才她故意說是多次並且質疑巧兒的意圖時,巧兒卻慌張著試圖解釋再匆忙改口。
也就是說,那日巧兒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聶清越把東西收拾好,再坐回長木凳上喝茶,望見趙臨尉低眸倒酒,墨黑的劍眉舒緩下令整張臉都柔順了不少。忽然不知怎麼就想到了被鎖在墨玥房內時翻到的那整頁整頁的“臨”字。
“你和墨家小姐是認識的吧?”隱隱而大膽的猜測才剛起念便不自覺脫口而出。非要這麼聯想的話,更應該在紙上出現的應是“尉”字才對,但正是這樣似是而非的掩飾才更令人起疑。
趙臨尉放下才剛觸到唇沿的酒杯,直視她半晌才道:“不止是認識。”
相當於預設她揣測的一句話。
“把顏述牽扯進來是意料之外,”趙臨尉隨後補充:“是王爺那邊做的手腳。但墨玥她不希望半途而廢。”
聶清越手指摩挲著杯緣:“我只在乎顏述什麼時候能從那個鬼地方出去。”
第二天聶清越一早起來打算準備飯菜的時候,才想起顏述叫她休息一天。玉澈那小子去了三日堂幫忙,偌大的院子只有她一個人靜靜地待著。
好像以前從沒覺得這個院子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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