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博爾赫斯(第2/2 頁)
”就這麼點大了。
上限值就和體力滿槽差不多,比如於白進入這個殺意空間時,就有20點精神耐受值,這個殺意空間可能很大,但是於白也只能載入出來這麼一個書房了。
下次進入別的殺意空間也是隻能載入一小塊地方。
於白的20點精神耐受值上限值,不能算低,因為很多實驗者只有0點、1點、2點,一進去就被排出了。
最高記錄的是於白頂替的那位“身體抱恙”的側寫師,心理韌性高,一進去就有60點,只不過殺意空間裡太多精神汙染的玩意了,精神耐受值幹太猛了也容易崩潰。
觀察員們又開始怒其不爭了,就說這個於白不靠譜,心理韌性怎麼這麼脆弱?哪怕多那麼一點呢,說不定就能載入出多一點「與3有關」的東西了呢!
席子向還是緊緊盯著投影畫面,完全冷落一旁還在舉著通訊器的姜晴。
姜晴有些尷尬地收回那支通訊器,別到自己腰後,還是一如既往地沒禮貌啊席師兄...她胳膊都舉酸了...
“子向師兄,現在該怎麼辦?行動組那邊給的時間不到30秒了...還要等嗎...?”
“......”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席子向身上。
他此時也糾起了眉心,手裡抓著一隻按動式的圓珠筆,無意識地按著按壓頭,滴滴噠噠的聲音迴盪在觀察室內,敲打在每一個等待決定的觀察員心上。
這是一個冒險的決定——
如果不等,讓舒良策下令開槍,無疑會讓行動組和公眾質疑殺意側寫裝置:早幹嘛去了,拖到現在激化歹徒情緒了,才想起來讓行動組開槍?
如果等,30秒後,於白還是沒拿出有用的資訊...那恐怕還要罪加一等,背上人質死亡、任務失敗的大鍋。
不爽高層領導們這個決定的,不止舒良策,席子向也不滿:
這個於白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讓高層領導們哪怕冒險,也要讓他執行此次任務?
席子向雖然不是設計殺意側寫裝置的人,但他對這項事業的熱愛無人可比擬,他寧可裝置一直退居幕後、默默破一些陳年舊案,也不願讓它失敗,被警方、被公眾質疑,甚至最後被高層勒令停止研究...
想到這,席子向指節捏得發白,盯著於白的視線像是要把他看穿——
“放音樂吧,倒數30秒開始回收,剩下的交給行動組那邊處理吧。殺意側寫裝置在本次行動中提供了2條直接資訊,不算沒出力。高層那邊的彙報工作我去做。”
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
於白的20點精神耐受值只能載入出書房這麼大的地圖,在場所有觀察員都能看到,這塊殺意空間裡沒有更多和3有關的東西了,沒辦法再觸發新的資訊了...
歹徒情緒被激化,他們拿不出新的資訊,一開始想“無傷勸下歹徒”的計劃要流產了...
現在只能讓舒良策開槍了。
而開槍,也就意味著殺意側寫裝置的行動宣告失敗。
但比起一意孤行,讓人質死亡、罪加一等,面臨可能被領導叫停研究的威脅...
兩害相較只能取其輕,席子向可以做出決定了。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考量。
唯獨沒有人思考過,如果本次行動失敗,於白會失去這唯一一次改寫自己必死命運的機會。
維爾瓦第小提琴協奏曲《四季》夏的第三樂章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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