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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東巡前, 謝寶扇特意回了一次信國公府,前不久,李嬤嬤又病了一場, 這一病,帳上的事情就要交給她來打理,待她回宮,想來又有許久不能休假。
回府後,珊瑚和李志來給她請安,一年不見,李志竟大不一樣,說話行事瞧著出息了不少, 他見到謝寶扇,規規矩矩的向她請安問好, 只因楊濤時常把他帶在身邊,京裡大大小小的太監他少說認識一大半。
李志背靠大樹, 如今走在外頭,別人也要喊他一聲李爺,想來是去年在肅州被珊瑚徹底治住了, 他仍舊有些畏懼珊瑚, 只要珊瑚稍微瞪眼,李志就唬得不敢作聲。
謝寶扇雖說在宮裡能看楊濤, 但楊濤這人是個老油條,也不是甚麼話都對她說,她問道,「楊公公這些日子忙嗎?」
李志回道,「算著日子,這個月楊公公拱共就回府三次。」
帝後將要出巡, 太子要忙的事情格外多,手底下的太監人人安排了差事,據那李志說,楊府這幾日的門檻都要被人踏破,皆是京外來活動的,巴望著趁李商不在京裡,好走太子的門路得些好處,東宮的人這些日子撈了不少油水,連帶李志也跟著沾光。
謝寶扇點頭,她道,「你細細留意著楊公公都見了哪些人,說了甚麼話,依我來看,待皇上和皇后離京,他就該常常出宮了。」
李志點頭答應,謝寶扇再沒話吩咐,她留珊瑚在信國公府頑了一日,次日,她去見鋪子上的掌櫃,回來時順路探望她的奶孃宋嬤嬤,這才知道宋嬤嬤病了。
宋嬤嬤和她兒子兒媳就住在信國公府的后街,一家七八口人擠在一個雜院裡,早些年宋嬤嬤還在府裡當差時,給她兒子求了個差事,在信國公府名下的鋪子裡當夥計,如今已升成小管事,手裡管著個人。
宋嬤嬤的兒媳婦並無正經差事,她見到謝寶扇,起先嚇了一跳,得知她是來看宋嬤嬤的,手忙腳亂的迎她進屋,又叫女兒端茶倒水,嘴裡恭維的話說個不停。
謝寶扇坐在宋嬤嬤床邊,炕上的老人瘦得皮包骨,臉色臘黃,她連喊了幾聲,宋嬤嬤眼珠動了幾下,卻並未睜眼,謝寶扇扭頭看向宋家的,問道,「請郎中來瞧過沒有,都吃得甚麼藥?」
宋家的只怕謝寶扇誤會她怠慢了婆婆,連忙說道,「怎麼沒瞧?病了一個多月,吃得藥渣倒了幾簍子也不見大好,前兒當家的專程把郎中請到家裡,郎中說甚麼外邪侵肺,只叫好生養著。」
謝寶扇仔細問了幾句,宋嬤嬤的症狀和李嬤嬤極為相似,李嬤嬤的病都快好了,她奶嬤嬤的病卻遲遲不見好轉,謝寶扇便疑心是庸醫誤人,於是拿出幾兩銀子給宋家的,說道,「你去請濟仁堂的郎中過來,他家的坐診郎中都是從太醫院退下的,只怕醫術要可靠一些。」
宋家的腆著臉接下銀子,說道,「要姑娘破費了,這哪裡好意思呢。」
跟來伺候的婆子刺了她一句,「你這嘴上說得好聽,手倒是伸得快,要真不好意思,就快些請郎中家來,莫耽擱我們姑娘的工夫。」
「哎,這就去,這就去。」宋家的忙不跌的應聲,喊來她閨女陪著謝寶扇,自己出去請郎中。
炕上的宋嬤嬤已有些神志不清,謝寶扇看得心頭髮酸,偏她孫女沒話找話,不時向謝寶扇打聽府裡的事情,謝寶扇好不耐煩,隨意敷衍了兩句,就冷著臉不作答,那姑娘自覺沒趣兒,訕訕的躲到屋外去了。
謝寶扇在宋家乾等了大半日,快到午後,宋家的領著一個郎中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宋嬤嬤的兒子宋四郎,宋四郎向謝寶扇問好,說道,「難得姑娘來了,我老孃又病著,倒叫姑娘白白惦記。」
宋嬤嬤奶大了謝寶扇,謝寶扇記著舊情,三不五時接她回府說話,又常補貼她家用,宋嬤嬤為人識趣,從不仗著她奶過姑娘,就向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