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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來路走回來。
三匹馬極其神駿,渾身火赤,不帶一根雜毛,是千中選一的名駒。馬背上坐著的三個人,藍布包頭,渾身緊密排扣,外罩玄色披風,足登快靴,每個人的右肩頭,都斜露著劍把,黑色流蘇,扣在一枚雙環玉墜上。
戈易靈的坐騎來到近處,對方勒住胯下馬,眼光落在戈易靈身後的朱火黃身上。
戈易靈咳了一聲問道:“方才在客店外邊,門旁偷聽的就是你們三位嗎?”
三個人沒有理會戈易靈,倒是衝著朱火黃一點頭,其中一個說道:“尊駕就是外號人稱笑面屠夫的朱火黃朱當家的?”
朱火黃微笑說道:“先回答姑娘的話,做人要懂得禮貌。”
三個人相互對看了一眼,還沒有答話,戈易靈就說道:“偷聽窺視,都是江湖上的大忌。三位看樣子也是久闖江湖的人,不會不懂這點規矩。今天如果不給你們一些教訓,往後把自己性命送掉了,還不曉得是怎麼送掉的。”
三個人突然縱聲大笑,其中一個從馬背上一個擰身,甩鞍、蹬腳、彈腿、挺身、凌空拔起一丈多高,一式極其漂亮的“丹鳳朝陽”,不帶一絲煙火氣,飄落到戈易靈的馬前。嗆嘟一聲,寒光一閃,寶劍從肩頭反腕出鞘,劍芒凝聚一點,直指戈易靈的馬首。
戈易靈一帶偏韁,坐騎雙蹄一揚,正好從左邊讓過,戈姑娘從馬肚子底下轉身而出,單足拄地,電閃迴旋,唰地一聲,刀出鞘,快極、準極,刀刃貼著對方的劍身,一滑而上,“哎唷”痛苦慘呼,血光噴出,四指落地。
這一招反擊,使在場的人大吃一驚。
對方託大,漫不經心,而且還有一些戲弄性的一劍,沒有料到竟被戈易靈凌厲的反擊,一瞬間的大意,殘廢了一隻手。
第二個馬背上的人,長長地啊了一聲,沉聲說道:“想不到是位高人。”
朱火黃一直穩坐在馬上,淡淡地笑道:“你們沒有想到的事還多著呢!你們可知道這位姑娘是什麼人嗎?”
對方這回是緩緩地下得馬來,緩緩地拔出寶劍,緩緩地朝著戈易靈走過來。他根本沒有理會朱火黃的問話。
朱火黃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語氣十分平和地說道:“朋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告訴你們,這位姑娘就是你們所要找尋的人。”
那人一頓,腳下停了下來,用不信任的眼光看了朱火黃一眼。
朱火黃不疾不徐地說道:“你們不是要尋找戈平總鏢頭的獨生女兒嗎?你們當面不識,豈不可惜?”
那人站在那裡,眼睛裡冒出火花似的,盯著戈易靈姑娘。半晌,他反腕將寶劍還插入鞘,一伸手,背對著身後的兩匹馬,只說了一句:“咱們要活的。”
另外一匹馬的人從腰間一撒手,抖出一條軟索,甩給地上那人。
地上的人順手一撈,軟索像極了靈蛇,纏在他自己的右腕上,左手一解領釦,披風灑開老遠,人站在那裡,努著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龍易靈。
馬原此刻充滿詫異,也帶有一份緊張,將坐騎靠近朱火黃的身邊,輕聲說道:“朱爺!
事情有些蹊蹺!”
朱大黃微笑著說道:“馬原!你是要套索的高手,對於這一類的軟兵刃,你是行家,把來歷告訴戈姑娘。”
馬原望了他一下,便朗聲說道:“姑娘!這根兵器名叫龍頭蛇身鳳尾軟棒,全長五尺三寸,龍頭有問心釘,鳳尾有回馬刺,專破金鐘罩、鐵布衫,而且可以點穴制人。而五尺長的蛇身,則是摔人的利器,要是連讓對方摔兩個筋頭,就得束手被擒。姑娘!如果真是龍頭蛇身鳳尾軟棒,我沒有看走眼,這種不列入大十八般兵器、小十八般兵器的龍頭蛇身鳳尾軟棒,只有一個地方有人使用,當今大內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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