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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嗎?如果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天婆婆嘆息的說道:“錯綜複雜的人際恩怨,造成了你虞我詐的欺騙世界,我們沒有那份能耐,全去管它,但是,如果事到臨頭,自是不能不管。”
她招呼大家又回到澄心閣,此時已近黃昏,一天的時光,就這樣在紛擾中過去。澄心閣四周點燃了羊角風燈,比起日間,又增添了一分幽靜。
天婆婆說道:“戈易靈!把你的故事說一遍,我不敢說你是當局者迷,至少我可以比你保持更多的冷靜,為你做個參贊。報仇的本身,本來就不是一件值得鼓勵的事,如果是茫然不知所措的尋找仇家,不但荒謬,而且危險!對一個像你這樣年齡的女孩兒家,這是一件非常殘忍的負擔。從春暖花開的江南,來到這遠離人煙的倒馬關,如果這是有人特意為你設計的,這個人的心腸未兔太狠了些。”
駱非白忽然說道:“戈姑娘,你是在怎麼一種情形下和我弟弟見面的呢?雖然我已經不復記憶我弟弟駱非青的模樣,但是,如果對一位素不相識的姑娘,撒下這樣天大的謊言,他的醜陋可以想見!”
天婆婆笑笑說道:“手足情深,不能自己了是不是?其實,如果這是個大騙局,一切事情的是與非,都要等到真象大白的時刻,才能確定,你不必太過激動。”
戈易靈的神情,在黯淡中有一分頹喪,她低下頭,沉思良久,才振作精神,從海慧寺的十年監禁說起。那一點一滴的往事:她如何在絕望中,被留在海慧寺,又如何體察老方丈的用心良苦用裝瘋來保持清白,又如何每晚夜深人靜,接受老方丈傳授武功,講習文事。十年,整整暗無天日,骯髒亂臭,非人生活的十年,那是血與淚所綴成的生命。
戈易靈慢慢地道來,冷月第一個忍不住流下眼淚,駱非白嘆息,千手如來石中成悲傷,小飛虹緊偎在天婆婆身旁,眼光裡流露著畏懼與驚疑,她小小的心靈,真的不能接受人間尚有如此事情。
十年歲月過去了,並沒有帶給戈易靈好運,老方丈的無辜被害,然後孤伶伶開始另一段的路程。然後……
澄心閣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戈易靈娓娓訴說,一直說到病滯倒馬關……
天婆婆嘆了一口氣,說道:“正如我所預料的,這是一個拙劣的騙局。在這個騙局的後面,一定有一個策劃者,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露面,露面的極有可能都是中了騙局的人,包括姑娘所接觸的這許多人。”
戈易靈一雙彷徨無依的眼睛,望著天婆婆。
天婆婆接著說道:“我說這是一個拙劣的騙局,是因為其中漏洞大多,例如說,令尊戈總鏢頭明知大禍臨頭,將自己獨生女兒託付給一個方外之人,是不是有束手待斃的打算?”
“以戈總鏢頭的人望、武功,如此甘願引頸受戮,太過違反常情,也就是豈有此理乎?
還有,河南上蔡戈總鏢頭全家被殺,這樣滅門慘案,而被殺的又是譽滿江湖的戈總鏢頭,為何江湖上沒有人知道?”
戈易靈不禁問道:“天婆婆!駱非青對一個不相識的人,為什麼要撒這麼大的謊?”
天婆婆笑了笑:“駱非青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又為什麼要說一個無關己身的事呢?河南上蔡不是一個偏僻的地區,戈平總鏢頭不是一個無名之輩,滅門血案不是一件小事,海慧寺座落深山,訊息閉塞倒也情有可原,像金陵的一刀快斬、太原的劍出鬼愁、高唐的雙尾蠍,都是江湖人物,豈可如此毫不知情?最重要的一點,駱非青為什麼安排這四個不太好惹的人物,讓你去尋仇?”
戈易靈對於這一點,也早有疑竇在心,但是,她找不出一個理由證明駱非青有心陷害於她。
這時候駱非白心情沉重極了,他站起來說道:“天婆婆!我要……要告辭了!”
天婆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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