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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鷂買的一大箱玩具就放在一樓,不過前兩天看,有一隻小黃鴨不知道為什麼癟了半張臉。
像被人踩過。
舒鷂從床上爬起來,梳了個頭髮,剛單腳跳著蹦到一樓,這群人就殺上來了。
「舒老師!好想你!」
「舒老師看我新燙的頭髮帥不帥?」
「舒老師,你腳怎麼樣了?我們帶了跌打損傷的噴霧來。」
這群人像龍捲風似的卷進別墅,舒鷂仰在沙發裡,把音樂一放:「都閉嘴,讓你們玩來了?練舞去。」
男生們在寬敞的客廳裡練舞,舒鷂時不時叫停給他們指點,馮凌子在廚房燉了一鍋燕窩。
還有一隻傻乎乎的哈士奇趴在沙發旁,流著口水咬一隻小黃鴨玩具。
無論上午經歷過什麼樣的電梯困境,下午的陽光仍然明媚,透過遮了窗紗的窗子,映在揮汗練舞的年輕臉龐上。
「停,大琛第二個拍子腰部不夠有力度,重新來一遍。」
被點到名字的大琛往地板上一倒:「救命啊,怎麼還不夠有力度,我感覺我腰快折了。」
「不是號稱自己是公狗腰嗎?這就不行了?」
「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哦琛哥。」
「滾!」
男孩子們吵吵鬧鬧,喧囂快要掀翻房頂 ,舒鷂按著太陽穴,在這種時刻想起周酩遠。
不能只有她一個人被吵鬧。
夫妻嘛,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有難共享。
舒鷂摸出手機,轟炸式給周酩遠連著發了好多條資訊。
發完,她心滿意足地收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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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酩遠回公司後一直在忙。
等他把上午耽誤的事情都忙完、開了個冗長的原材料研討會,再從會議室出來,已經又進入一個傍晚。
華燈初上,整座城市籠在繁華的燈光裡。
其實帝都市的夜晚最最無趣,燈光太盛,擾了群星,只能看見稀疏的點點星子,連掛在天邊的皎月都變得寡淡。
周酩遠站在辦公室玻璃窗前,對著大片天幕,只看見一顆星在薄雲層間若隱若現。
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他皺著眉思量片刻,才想起來,類似的場景是舒鷂下眼瞼上那顆孤零零的硃砂痣。
舒鷂笑起來時,那顆痣就跟著臥蠶跳起來。
心裡琢磨鬼主意時,那顆痣就映得她那雙眼睛更靈動。
周酩遠很少在工作場所想起其他人或者事物,但他此刻沒意識到自己的反常。
只想到舒鷂的腳踝還沒好,不知道晚飯下樓是否方便。
「小周總。」
白栩見周酩遠遲遲沒回會議室,並且看上去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不得不問了一句,「南非那邊的副總要開始匯報進展了,你還聽嗎?」
周酩遠沒穿外套,他那件風衣被舒鷂坐得皺皺巴巴,像塊抹布一樣,正搭在椅背上。
他穿著一件很平常款式的白襯衫,卻又把襯衫穿出了一種更加冷清的禁慾感,兩隻手插在褲兜裡,轉身。
他背後是無數人嚮往又迷失其中的四九城夜色。
「你聽吧,明天把檔案整理給我,我去處理些私事。」
周酩遠把車子開到東槿,路上有意無意地想起舒鷂,覺得她大概蜷在樓上的臥室裡,連粥都懶得煮。
莫名的,有種「孤單的不止我一個」的安慰。
車子停在別墅外面,周酩遠只抬頭看了一眼,別墅上上下下燈火通明,開著的窗子裡穿出來男男女女熱鬧的笑聲。
周酩遠突然就覺得,他跑這一趟,不止多餘,還有病。
作者有話要說: 舒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