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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確實被侯爺結結實實地嚇著了。回到屋裡,也確實哀哀怨怨地哭了一回。
可是,又不能一輩子這麼哭下去?
她為紅闕傷心過了,也不知天高地厚地努力過了,自己的日子總要自己扛起來。歇了一會兒,換了衣服重新走出屋子,看到侯爺的房裡還亮著燈。侯爺沒睡,她也不能去睡。
想起自己剛才把飯菜潑了,她便到廚房裡去問了一下,知道侯爺只要了酒,就讓值夜的家奴準備宵夜。
她眼角還有紅腫,本來想拿冷水敷平了再去侯爺房前聽候吩咐,沒想到侯爺直接就進了廚房。雙方因是意外相遇,綠階沒有及時低頭,臉被霍去病看了個正著。
霍去病看到她臉上哭痕深得很,綠階連忙低下頭掩飾起自己的容顏,忙碌著讓家奴們把宵夜端到侯爺屋中。
既然有人伺候,霍去病也就理所當然享受了。
他挺滿意自己的決定,不能放走綠階,否則,生活質量必然會有所下降。
霍去病喝完一杯茶,知道綠階還候在門外,大聲道:&ldo;進來。&rdo;
綠階垂手而入不知他還有何吩咐,霍去病舒舒服服斜斜靠在漆案上。現在他吃飽喝足,帶了三份醉意,情緒很好想搞點事情做做。
期門郎
第七章
綠階得到的命令是要全體家奴自封門戶,落鎖安睡,沒有傳喚,一律不準出來。
霍去病自己來到院中,手往欄杆上一按,一個鷂子翻身便上了房。沿著屋簷走上幾步,站到了房梁之上。
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長安的月色了,星光萬點,夜色通透。長安已經宵禁,寧靜地四下無聲。
&ldo;鄭雲海!&rdo;霍去病忽然大吼一聲。
&ldo;屬下在!&rdo;帶著鐵血金戈的聲音,鏘然而起‐‐今夜不眠的人並不止霍將軍一個人。
&ldo;陳煥!&rdo;他再吼一聲。
&ldo;屬下在!&rdo;
&ldo;鄭雲赫!&rdo;
&ldo;屬下在!&rdo;
……
霍去病將自己麾下的將領一個個名字叫來,他們也一個個渾厚十足地回應。一時之間,靡麗紛蕪的長安繁華漸漸退去,彷彿又重新置身在了豪邁蒼涼的荒漠之上。
‐‐他們,都是這個城池拴不住的鷹。
……
一輛黑色馬車在官道上行駛,青銅的車輪在石板路上磕碰出沉重的聲音,旁邊重甲護衛著足足數十騎兵。
遠遠一隊巡夜軍士走到馬車前,立刻就有前行護駕的期門官上前示意他們噤聲。
巡夜軍士明白車裡是什麼人,拿著火把,無聲跪下。
聽著車輪轔轔、馬蹄得得,逐漸向深處行去。往東南方向一里半,就是大名鼎鼎的冠軍侯府。
&ldo;元寶啊。&rdo;劉徹隨意披著一條黑狐裘, &ldo;你說說,去病在做什麼?&rdo;
元寶公公自然猜不出,皇上也不需要他猜。他笑一下,幫皇上滑到肩下的裘衣攏上一些。這早春三月的夜晚,冷得徹骨寒心。
還沒到冠軍侯府,只見那墨黑的夜空紅紫了半邊,火光映然,冠軍侯府巍巍角樓如剪影一般濃重。
裡面喧譁吵鬧聲隱約傳來,要不是侯府深深,只怕近旁的人耳朵都要被震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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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細腿忽然出現鄭雲海的腿間,料定他不會下狠手似的兩下里一絞。鄭雲海眼睜睜看著弟弟把球從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