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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時分夜裡已經相當冷,嚴肅走到戶外的一剎那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然後他又想起方針身上沒錢這個事情。他掏出手機給想對方打個電話,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方針的手機。
連他五歲的兒子都有,他卻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個嚴肅的心頭就湧起一絲無名火。他快步走到車邊,開啟車門鑽了進去。車子在夜幕裡亮起燈,很快就駛出了醫院大門。
嚴肅想去找方針,卻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他先開到醫院門口最近的那個公交車站臺,轉了一圈沒發現對方,隨即又拐上馬路,沿著回嚴家的那條路慢慢開著。
醫院外頭的路一到夜裡就非常冷清,幾乎沒有行人。嚴肅沿著路兩邊來回開了好幾趟,始終不見方針的蹤影。
權衡再三他把車停在路邊,掏出手機給家裡負責人事的李姐打電話,問她要來了方針的手機號。
夜色裡,他一個人坐在車裡撥通了那個號碼,可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嚴肅掛了電話又打了一遍,依舊無人接聽。他掛了再打掛了又打,一連打了五六遍,在依舊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一向冷靜自持的深藍董事長居然忍不住咬牙捶了一下方向盤。
安靜的路上汽車喇叭「嘀」地一聲響,那聲音大得特別刺耳,卻一下子讓嚴肅冷靜了下來。
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就這麼害怕失去這個女人嗎?他們之間有什麼了不起的交集,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連飯都沒有一起吃過,為什麼要對這樣一個女人牽腸掛肚。他明明應該離她遠遠的不是嗎?
可人就是這麼得矛盾,有時候明知是懸崖也會忍不住想要跳。方針在別人看來是個溫婉清純毫無殺傷力的女人,但看在嚴肅眼裡就跟毒酒罌粟一般,帶有極大的危險性卻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開啟車窗吸了幾口涼氣,然後拿起手機給方針發了條簡訊:「在哪裡?單身女人一個人晚上亂跑會死。」
發完這條簡訊後他把手機往副駕駛上一扔,靜靜地等著地方的回信。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有種感覺,方針不肯接他電話卻願意回他簡訊。也許是因為她本質上不是個壞女人,不習慣這樣的夜色裡身無分文在街上晃蕩。
嚴肅幾次和方針接觸下來發現,這個女人看起來雖然無欲無求,卻還沒有到想要自暴自棄的地步。任何一個潔身自愛的女人,在收到他這條簡訊後都會理智地向他求助。
他就賭這一回!
事實證明他真的賭對了。大概三分鐘後方針發來簡訊,指明瞭自己的具體位置。嚴肅對這一帶還算熟悉,知道她在醫院後面不遠處的一處小公園裡,於是趕緊發動車子去接人。
他趕到的時候方針就站在公園門口,路燈下她的身影特別小隻。嚴肅本來有一肚子的話想要罵她,但看到凍得瑟瑟發抖的方針後一下子什麼火氣都沒有了。
他停好車走下來,脫下外套想給方針披上。方針一直縮著身子不敢去看嚴肅,但當對方靠近的時候她還是本能地往旁邊縮了縮,接過衣服自己披上,小聲道:「謝謝。」
嚴肅背對著路燈,整張臉都淹沒了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身材修長筆直,脫了外套後顯得有些瘦削,但他這麼靜靜站著的姿勢給了方針一種極大的壓迫感,她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吻。
一想到這裡她心就是一顫,默默別過頭去。嚴肅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意,主動轉身道:「走吧,再待下去要得病了。」
方針聽話地跟上他,上車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為了不做得太明顯她還是選擇了去坐副駕駛。現在是她有求於人家,太過疏離會惹人不愉快吧。
車上開著暖氣,冷熱交替下方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伸手捂著鼻子,含糊地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就發現嚴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