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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

海涅消失在黑霧中，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理察府邸的會客廳。

木訥機械的理察也緩慢移動過來。

血族親王灰色的眼睛一壓，看到他右手食指上的碩大綠寶石戒指。

是這個人，沒錯。

「理察·帕奇？帕奇毛呢工廠的主管？」

理察點頭：「是。」

「我有幾個問題問你。」海涅開門見山。

「你在喬拉的房間裡得到了什麼？」

理察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茫然。

「喬拉是誰？」

「鬱金香酒館的女人。」

聽到鬱金香一詞，理察露出恍悟的表情，不屑道：「你是說那個骯髒的妓女？」

他正處於被海涅控制的情況，這個情況下的他表達出來的都是最直觀的意念。

海涅覺得鬱金香街的喬拉小姐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性，他特意避開了這個詞彙，但理察根本沒有這個意識，他直接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血族親王微微眯起眼睛，手指一動，颶風「

啪」一聲，將理察抽在地上。

「這一點小教訓。」海涅收回手，「喬拉小姐是一位非常努力生活的女士。」

雖然做著別人不恥的職業，但她的房間乾淨整潔，衣櫃下的小布包裡，藏著她為之後生活準備的錢。

理察從地上爬起來，這個狀態下的他沒有反抗的意念。

「回答我的問題。」海涅壓低聲音。

「一把鑰匙。」理察道，「我趁那個醉鬼睡著後，從衣櫃裡出來拿到了那把鑰匙。」

愛德蒙毛呢工廠倉庫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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