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打破(第2/3 頁)
下惦記的人倒是又多了一個。
“什麼生辰禮?”江嚶嚶面有古怪,她自己都尚且不記得的事情,壞東西在外忙著奪權也不會有下人提醒,他竟然記得?
曹欒從身後的侍從手裡將一個精緻的木匣子拿了過來,恭敬遞給了皇子妃。
這樣小的盒子裡,能有什麼東西?
江嚶嚶隨手開啟了木匣子,就瞧見裡面有一支金燦燦,十分奪目的鳳簪。她看了這個盒子半晌,看向了曹欒,頓了頓道:“這是殿下從哪弄來的?”
送鳳簪,這規制至少也得是太子妃才能戴的東西吧?
“殿下說,這簪子皇子妃放在府中供奉便可,不可穿戴。”曹欒恭敬道,“殿下信中不曾說這鳳簪來路,但是據奴揣度,應當是前朝之物。皇子妃放心,早些年陛下讓殿下隨軍與楊將軍平叛就有言,只要是殿下繳獲的東西,可私留些不必上報。”
這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恩賜,從前那些兵卒掃蕩城池的時候,怎麼可能將自己繳獲的東西都繳上去,多數就是誰搶到的算誰都。
但是這話是從陛下口中說出來的,那麼就相當是擺在明面上了。收藏前朝鳳簪又不是私造鳳簪,即便是有人將這鳳簪的事情傳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大礙。而殿下做事向來慎重,之前送回京給陛下的信箋中也有提過。
曹欒補充道:“這是前朝之物,雖不能穿戴,但是收而藏之,算不得逾越。”
即便是私下裡戴戴,只要沒旁人瞧見,那也是不要緊的。
江嚶嚶捏起那鳳簪,在眼前晃了晃,沉甸甸的。動作又嬌又嫌,這破簪子又不能戴出來,有什麼好要的。
但是這嫌棄只有一瞬間,她沉思著,一些被隨意忽視的記憶頓時浮上心頭。大婚進宮後回來,晚間的時候李燃問及宮中事情,還有她為何要盯著太子看。
她當時信口胡謅,並非是在看太子,只是在看太子妃頭上的金鳳釵,真好看。
江嚶嚶:……
江嚶嚶捏著這簪子,覺得自己這真是報應不爽。
原本,曹盛回京中,這於東宮的婚事就該板上釘釘了,但是卻突然就沉寂下來並無半分動靜了。
曹盛府上這幾日也算是門庭若市,但是曹盛卻低調內斂的緊,尋常時候誰也不見。
陛下日前召他入宮,語氣淡淡道了太子之事,如今太子在兵部歷練,過些日子會去南衙軍營中巡視,又提起了女兒曹嫣然幾句,這回倒是賞賜了不少東西。
曹盛心頭沉悶,他是不想捲入這些事情中的,但是既然手握權勢,又食君之祿,這些事情是避開不了的,他自是要低頭。
唯有一事,就是嫣然。
他可以入太子帳下,但嫣然得有一個好去處。他不敢直言嫣然不能入東宮,在陛下面前用了迂迴的法子,只是道,小女不懂規矩不通世俗,怕是不能入宮。
嫣然那樣的性子,即便是太子太子妃心性再好,他也放不下來心。
自古若是有哪個皇子外家是手握重兵的,那這個外家註定是要被忌憚打壓的,而那個皇子若不能當上太子,日後下場可想而知。
即便是再軍功赫赫又如何,就如那西北的梁大將軍,正因為他軍功赫赫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了。所以只要有能頂替他的人出現,或是西北那些需要他鎮壓的蠻族徹底折服了,那麼他的死期也自然就不遠了。
曹盛灰暗的眼底都蒙上了一層陰翳,若是嫣然當真入了東宮,宮牆那樣深,以後她該怎麼過啊。
於是,當日御書房之中,身材粗壯卸下甲冑的男人,恭敬的低著身子拂開衣襬利落跪下向陛下求情。
“小女嫣然,原本便身有婚約在身。她性子頑劣,實在不配為太子側妃啊。”
皇帝負手而立,老邁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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