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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嘉勛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仍舊十分硬氣。到了這個時候,他仍不覺得這場婚事會出任何變故。正如他所說,他與江月慢自小相識,這麼多年的感情,他很清楚江月慢有多在意他。
江月慢自然在意他,在意這段感情。對即將來臨的大婚,她已經歡歡喜喜地等了三年餘。
江月慢忽然輕嘆了一聲,問:「你與她認識多久?」
楚嘉勛愣住。沒想到江月慢這般直白問出來。他仔細打量著江月慢的神情,心思飛快地轉動。他知道他與馮靜純的事情瞞不下去了,與其撒謊不承認,還不如老實交代,反正他與馮靜純清清白白。
「五個月。」楚嘉勛面露痛苦之色。
「五個月。」江月慢輕聲重複了一遍。她與他的十五年,他與另一個人女人的五個月。
「月慢,」楚嘉勛換上極度誠懇的語氣,「我不知道月皊和你說了什麼。但是我向你發誓,我和馮家娘子清清白白。」
他舉起手來,做出發誓的手勢。
「清白?」江月慢將那首小詩放在桌上。
楚嘉勛瞥了一眼,立刻解釋:「是,我的確和馮家娘子覺得性格合得來,走得近些。但是我對她發於情止於禮。我時刻記著你,絕對沒有與她做出半分苟且之事!」
聽見他說「發於情」,江月慢心裡紮了一下。可是他信誓旦旦,仍覺得自己清清白白。
江月慢認真端詳著他,頭一回覺得自己一點也不瞭解他,他是那樣的陌生。
她這樣不動怒的神情,反倒讓楚嘉勛心裡沒譜。他起身,走到江月慢面前,在她身前蹲下來,一手用力攥著她的手,一手舉起發誓:「月慢,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真心嗎?我這樣的年紀,院子裡半個侍妾也沒有。不管是馮家娘子還是旁的女郎,我楚嘉勛發誓從未碰過!我清清白白,只會有你!」
江月慢平靜地看著面前情緒激動的人。
她壓了壓心裡一陣挨著一陣的難過,問:「這就夠了嗎?」
楚嘉勛不解其意,慌忙說:「你想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都聽你的!我日後不再和馮家娘子聯絡了,一定斷得乾乾淨淨!」
他又補了一句:「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信我!」
信與不信,並不重要了。
這一刻,江月慢無比清醒,她知道自己和楚嘉勛不是一類人。她平靜地開口:「這場婚事取消。」
「什麼?」楚嘉勛愣住。
他繼而尷尬地笑出來:「月慢,你若生氣,哭一場也好,打我罵我也好,我都哄著你。怎能如此輕易說出取消婚事?你可知我家裡都已經將婚事準備妥當?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三月份就要成親了!」
風寒讓江月慢隱隱開始頭疼,心裡又生出巨大的疲憊。她拂開楚嘉勛的手,重複:「我說,這場婚事取消。」
她將臉偏到一旁,平靜道:「送客。」
楚嘉勛很不理解,婚姻之事不是兒戲,牽扯兩個家庭,不管是江家還是楚家都是有頭有臉之家,這場婚事到了今日哪能輕易取消?他不相信也不理解江月慢能這般輕易地說出取消婚約。
他做了什麼?他沒有納妾、養妓,不過是短暫地遇見了一個紅顏知己,如今也願意為她徹底斷掉和馮靜純的交往。
她還有什麼不滿意?她怎麼就那麼狠心,又那麼自私?
「楚家公子,請。」勾丹板著臉送客。
楚嘉勛哪裡願意這樣就走?他站起身,雙手緊緊握住江月慢的肩,搖晃著。
「月慢,你在說氣話是不是?」
他用的力道著實不輕,江月慢被握得肩頭微疼,不悅地皺眉斥責:「放手!」
楚嘉勛仍不放手,激動地說:「月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