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第3/5 頁)
了讓接下來的事水到渠成。
募地覺得可笑,洗乾淨了卻是為了弄髒自己,也真是一種墮落的醜行。
我對那人說:“把蠟燭吹了,再過來。”
一種命令式的口吻,無情無慾,我坐在塌上,心靜如死。
他並未依言,走到我面前親吻我的唇,熟悉的鼻息讓我驚撥出聲:“長卿!”
正要抬手抓去矇眼的絲巾,被他制止住了,將我整個人放倒在床榻上,以吻封緘。
他靠在我的耳邊低泣:“悅容,你真傻,為什麼總是這樣,為什麼把什麼事都埋在心裡一個人承擔,卻什麼都不告訴我?在你心中,我竟是一個如此不堪託付的丈夫……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麼要為我做到這一步?如果你愛我,又為什麼要作踐自己?你可知這樣做,我感覺不到快樂,就算死也不會瞑目……”
眼淚順著他的臉龐,浸溼了我的鬢髮。我期期艾艾,驚訝過後,餘下憤怒。藺翟雲,枉費我如此信任他,他卻虛以委蛇,揹著我把一切都告訴了司空長卿。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不讓我實現他最後的願望?
衣衫被一層層卸開,我察覺到他的意圖,大喊:“不要!長卿!”驚慌失措地去阻止,卻被他扣住雙手,過頭壓在枕上。他的力道如此之大,不容反抗,不再是先前那副病態,我知道他定是吃下了還魂丹,也漸漸地猜到了他幾分心事。
本就是將死之人,就用自己的身體為我解蠱,怎情願別人將我糟蹋?
原先服下的催情藥漸漸地發揮了功效,我渾身燥熱,虛脫無力,軟躺在他身下承歡。當他進入到我身體的那一刻,快/感伴隨著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兩人齊齊吟哦出聲,緊緊地抱在一起,像漂浮在海面上的罹難者,抓著浮木不肯放手,又像兩隻困獸,舐舔彼此的傷口,發出沉重的嗚咽。
我嫁他至今將近一年,雖多有親熱,今日卻是第一次真正的行/房。在他之前,我只有趙子都一個男人。子都的愛是沉穩的溫柔的,帶著不可捉摸的風暴,而長卿的愛卻是激烈的濃郁的,夾雜著蘄艾絕望的無助。
身體的結合,竟是如此的空虛。
或許我們本可以一起過上幸福的生活,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個明媚的清晨,感動於他不變的溫柔,傾心愛上他——那樣的我們,是不是就不會再如斯悲哀疼痛?
只是可惜,在我覺得自己快要愛上他的時候,他卻要離開了,身體髮膚都因這樣的生離死別而焦灼著。
那一夜,我們不知疲倦地交歡,彷彿明天就是末日,一時睡過去,又在睡夢中因律動的快/感而醒過來。這樣相愛,沉溺情/欲,忠實身體原始本能,那些過去的,失去的,過不去的,得不到的,最後都能擁有了,你不再殘缺,不再覺得死亡是如此的可怕。忘記兵臨城下的最後一戰,忘記曾經依依不捨的愛情,忘記所有的不快樂,竟美好得讓人想掉眼淚。
再度睜眼,天亮了,依稀聞得空氣中甜蜜的味道。
他坐在床畔,對我微笑,萬年不變的愛的溫柔。
我回以燦爛笑容,卻是哭著的。我問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愛上他?哪怕只是愛上他的笑?
“早啊,長卿。”
“不早了,傻丫頭,日上三竿了。”
我們都在微笑著騙自己,兩個人在一起很快樂。其實快樂早已被洪流無聲捲走。
如果時光能留在原地,如果我們能回到從前,我一定會和他坐在一起,聆聽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最後慢慢皓首。
這世上,沒有如果。
我見他身上穿戴整齊,問:“出去過了?”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將一份密函遞給我,像個志得意滿的孩子:“你看吧,我是從來不會騙你的,我說過睡醒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