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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月搖頭笑了笑,更不像了,她最大的本是是將人氣得半死恨得半死又愛得半死,又哪能這麼細緻入微地懂人心思。倒有幾分像他大哥,雖然大哥要來得孤傲冷漠得多,但對待親人卻是掏心挖肺的好,只是世上真正懂大哥的人,實在太少太少了,被人誤會了他也從不解釋,就這麼冷眼看世事,將生死置之度外,將繁華視作煙雲,什麼事都不會放在心上,唯獨對一個人格外留心。因為這個留心,才導致自己對此人過分關心,從而丟失了真心,最後落得傷心。
藥性發作了,蕭染很快就睡了過去,蕭晚月將視線投注在他的睡顏上,專注地像要在自己兒子的臉上尋找什麼。這孩子長得很像他,讓人一見就毫不懷疑他們是一對父子,可他有時候寧可孩子長得像母親,哪怕只是眉梢眼角的一點相似也好,至少他還能睹人思人。轉眼又想,長得那麼像自己也挺好的,每次見到染兒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臉,他就會有一種自豪感,這是我兒子,我深愛的那個女人為我生的兒子,瞧,我們多像,誰都不能否認我們是父子,包括她自己。蕭晚月幾乎把自己全部的愛都灌注在這個孩子身上了,染兒是他黑暗生命中僅存的唯一亮點。
走出帳篷時,阿娜雲正候在外面,蕭晚月對她點了點頭,回中軍大營時囑咐了她幾句,讓她好好照顧蕭染。
阿娜雲忍不住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染兒,他的姨娘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蕭晚月卻答非所問,負手駐足遙望遼闊的蒼穹,淡淡道:“你知道麼,曾經我想要拋下一切,姓名、身份、地位、責任……統統都不要了,只請求她跟我離開,她卻為了她的弟弟們將我遺棄了。”
阿娜雲正納悶他為什麼跟自己講這些毫無相干的事,卻見他回頭笑了笑,背後罩著廣袤的藍天白雲,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流雲快速地從他頭上掠過,在他的臉上投下一道道明暗變幻的光束,以至於他的笑容顯得分外的落拓而綿長。
他說:“這一次,她卻拋下了她的弟弟們,義無反顧地跟大哥走了。”
那一刻,阿娜雲突然覺得蕭晚月實在太可憐了,跟自己一樣的可憐,在愛人面前顯得那麼卑微。
阿娜雲問:“如果你還能見到她,最想說的話是什麼?”
蕭晚月道:“我只想問她一句話。”
阿娜雲問:“什麼話?”
蕭晚月道:“我想問問她,現在還恨不恨我。”
不知道為什麼,阿娜雲卻覺得他真正想問的其實是一句“現在還愛不愛我”,因為愛和恨有時候是等同的。
蕭晚月翻身上馬,迎著塞北凜冽如刀的寒風,疾速地往中軍大營策馬奔去。
就在這馬背上,承載了太多熱血兒郎的野心和豪情,也就在這馬蹄下,踏碎了太多痴情兒女的真心和美麗。盛世的繁華轉瞬即逝,唯獨那女子綻放在闌珊燈火下的微笑,伴隨他漫漫長夜的一聲輕嘆。
刀和劍,把有緣人分天下的兩邊;爭鬥後,想念那美麗浮華的容顏。
蕭晚月策馬停下,迎著落日的最後一絲餘輝,默默地,安靜地,沉痛地,微笑。
他想,今生愛過,就算是一種幸福吧,只想記住那似流星劃過般的光芒,假如來生不再是一場戲,他一定會緊緊的抓住她,不放手。
假如,不再是一場戲……
南海之上,天悠悠,水茫茫,帆船隨波逐流地航行在海天間。
我伏在床榻旁睡著了,因為伏趴得太久,痠痛感將人從睡夢中逼醒,幽幽睜開睡眼,對上了一雙深情的眼眸,蕭晚風就這麼半依在床頭看我。我撲了上去,握著他的手歡喜道:“晚風,你終於醒來了!”
淡色的唇扯出淺淺的笑,他問:“我昏迷多久了。”
我喜極而泣:“都整整兩天兩夜了,好怕你又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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