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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旅二團一營當營長。八路軍的建制比紅軍的建制個頭大多了,陳秋石的那個營,有四個步兵連隊,還有一個機炮連,一個手槍排,一個騎兵排,每個連平均一百二十多人,總兵力超過紅軍時期的一個二類團,武器裝備比紅軍時期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當營長就可以騎馬了,旅供給部的吳東山看在同鄉同學的面子上,給陳秋石選了幾匹好馬,有焉耆雄駒,有紅山赤兔,還有兩匹繳獲日軍的東洋馬,高大剽悍,雄風勃發。陳秋石親自到供給部的馬廄選了半天,一匹也沒有看上。陳秋石對吳東山說,求馬和求婚一個道理,要講緣分。
吳東山說,我伺候過旅首長,也伺候過團首長,沒想到你這個雞巴大的營長這麼難伺候。你倒是說說,你要什麼樣的馬,我這個軍馬助理心裡也得有個譜吧。
陳秋石搖搖頭說,算了,到了我應該有馬的時候,它自然會出現。
陳秋石懷念他的山丹寶馬。
那一年,黃龍高地戰鬥之後,山丹寶馬重新服役,並再次成為陳秋石的坐騎。後來在祁連山同馬家軍作戰當中,西路軍彈盡糧絕,韓子君的一個師,打得只剩下三百多人,被壓縮在劉家營子不到三里長的溝壑裡。
最後的時刻到了。槍裡已經沒有多少子彈了,肚子裡四天粒米未進,大刀已經捲了刃,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刺刀、荊棘和寒風撕扯成了碎片。
師部下達命令,埋鍋殺馬,打火造飯。
彈盡糧絕的西路軍,還有什麼?如果全軍覆沒,那麼要馬又做什麼?這個道理陳秋石不是不明白。可是他不能接受。
就在最後一道殺馬的命令下達之後,陳秋石說,不,還是我來了結吧,我跟它說會話,跟它說說革命的道理,我相信它會明白的。
陳秋石牽著他的山丹寶馬鑽出了山溝。也就是三十幾步吧,在陳秋石此後的歲月裡,這三十幾步就像三千里那樣漫長。他一手挽著韁繩,一手摸著腰裡的手槍。他知道,只要一顆小小的子彈打中馬的眉心,一個生命、一個他所珍愛的生命就會無聲無息地消失,變成一鍋熱騰騰的肉湯,再然後變成揮刀掄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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