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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堂哥,二堂哥何以以我長兄自居?更是以我父親自居?讀書人的道理是告訴我們恪守倫理,二堂哥代我父親如此訓斥,不是亂了倫理?”
陸元松一句句地逼問,他心中怒火已經被陸元方無緣無故的刁難勾起,所以也不客氣起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當百倍還之!
“倫理?我們讀書人講究三綱五常,具體規則,不講泛泛空空的倫理!”陸元方站起身來,左手自然地搭在腰間的劍柄上:“讀書人習六藝,堂弟你出身於侯府,想必六藝頗精,你我不妨較量一番,道理說不通,便用拳腳來講。”
好個陸元方,一言不合,就要用拳腳分明道理,這種性情不知他如何管理學院的,難道要武力鎮壓那些儒生?
“我武功低微,怎麼敢跟元方堂哥動手?”陸元松雖然心中有些火氣,更想教訓陸元方一頓,但這裡畢竟是陸府,書香門第,不能隨意動手。
“較量六藝而已,無傷大雅。”陸元方微微一笑:“莫非你不敢?”
六藝,指禮、樂、御、數、書、射,陸元方口中的較量,就是御和射,御指騎術,射指箭術。
其實就是拳腳上的功夫,稱得上術,就是手段,道術、武術都是如此。
“我怕傷到堂哥!”陸元松也笑了,他已經成就武師,騎馬射箭哪怕此前不太精通,現在駕馭起來也是得心應手,豈會怕了陸元方這樣一個儒生?陸元方在激怒他,他也在回激陸元方。
不過,武術兇猛,並非說好點到即止,就剛好刀架在脖子上沒有一點傷害。很多較量都或多或少出現一些損傷,陸元松現在就要提前打好招呼,他可不會留手,巴不得打傷陸元方,出心中一口惡氣。
“打傷我?哈哈!”陸元方彷彿聽過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洪亮,震得附近地面灰塵顫抖。
轉瞬,他笑聲一收,銳利的眼神一下死死盯著陸元松的臉,沉聲喝道:“騎術、箭術雖然都是小術,卻是養神練體的功夫,拳腳才稱得上搏鬥之術,你若勝我,這柄天水劍,就是你的!”
“元方、元松,都不要衝動!”陸元文看到自己的親弟弟與堂弟說出了火氣,連忙勸道。
“大哥,這個事你不要管!”陸元方一臉堅決,他是下定決心要給陸元松一個教訓。
陸元松莫名其妙,但他還未來陸府時就想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時,真正是來了阻礙,自然要勇猛精進踏平阻礙,誰怕誰!而且,陸元松看陸元方身上的肌肉、皮膜,就知道陸元方的武功並不高強,只是一個武士,還處於練皮膜的境界,他一個武師怎麼會怕鬥不過武士?
一炷香後,陸府越過大堂偏廳膳廳,有一座方圓千步的演武場,陸元松和陸元方隔著十步站立,陸元文和陸元琪就在場外看著,陸元文是滿臉擔憂之色,陸元琪卻是不時對陸元松做鬼臉,表面正經淑女,她今日與往常不同,刁蠻脾氣收斂了許多,陸元松刻意留意了一番,就知道是陸元方這位二哥回來,陸元琪有些懼怕的結果。
大哥陸元文性情溫和,所以陸元琪調皮搗蛋,然而二哥陸元方卻是一副嚴肅的模樣,與其父陸遜一般,威嚴沉重,由不得陸元琪不生敬畏。
兩個下人各自牽了一匹馬上來,都是普通的駑馬,從外表看不知好壞。
陸元方指著這兩匹馬道:“為了考校我們的騎術,這裡是兩匹我們陸府養的運貨之用的駑馬,你隨意挑選一匹,剩下的那匹我來騎,然後繞著這個演武場跑十圈,先跑完者就是勝者!”
騎相同的馬,跑相同的路程,的確是比較騎術的最好辦法,陸元松微微點頭,不過,心中轉念一想,雖然表面看上去都是駑馬,差不多,但仍然會有細微的差別,所謂失之毫釐謬之千里,一點誤差都造成勝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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