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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是王新月的父親,而王新月嫁給了靖寧侯府的大公子,靖寧侯府背地裡又與國公府有勾結。
封藍柚「嘖」了一聲:「貴圈真亂。」
江虎站在原地,突然又道:「對了,我還打聽到,陳元安死前彷彿帶著很重的傷,只是仵作並沒有驗出來。」
封藍柚冷笑道:「不是沒有驗出來,是不敢驗。」
那這事很簡單,只要開棺驗屍就可以重新立案了,不過,要證明兇手確實是陳兆施,還是需要找證人證詞。
封藍柚心裡有了計策,她對江虎說:「你將這些,都透露給陳震,直接告訴他,害死他兒子的人,便是陳兆施,不管他信不信,你只管說便是。
他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去擊鼓鳴冤,到時候,我們可以從中協助一二,當然,這個也可以透露給他知道,沒必要遮掩,文昌侯府與平陽伯府撕破臉的事,只會給他信心。」
讓他知道,在這皇城之中,官官相護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嚴密,也沒有人可以一手遮天。
他忍辱負重這麼些年,肯定已經忍無可忍了,但凡給他一點希望,他都會全力以赴。
江虎聽了之後,卻很為難,協助?怎麼協助?要找到證人簡直難於登天。
陳兆施和那一群少爺們平日裡欺負人慣了,即使有目擊者,也只不過能看見他打了人,沒人看見他將人推下深潭,畢竟這些閻王們聚堆的地方,根本無人敢靠近。
而這恰恰卻是案件中最關鍵的一點。
想要證人證詞,除非陳兆施的那幫擁躉中出了叛徒,但這根本不可能。
封藍柚看著江虎,知道他心中所想,她當然也想到了,拍了拍江虎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任何地方,任何人身邊,都會出現叛徒的,如果沒有,那就是你的籌碼還不夠。」
江虎聽到這話後,臉色有些難看。
他想到了老侯爺和世子,若是侯府中沒有叛徒出現,老侯爺根本不會病倒,世子爺也不會遭遇伏擊失蹤,生死不明,如今的侯府,也不會是如今這麼一番境況。
封藍柚:「給他們想要的,或者拿走他們重要的,誘惑也好,恐嚇也罷,總會有各種辦法,對付壞人,咱們就要用壞人的法子,一味的往正道的方向想,陳震這輩子都沒辦法為兒子翻案,咱們侯府,也未必能重新立起來。」
她看著江虎,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江虎不是江總管,自然比江總管更能接受封藍柚的做法。
只是少夫人的想法有點過於違逆當下的正道,不為世人所接受。
他神色嚴肅的點頭:「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封藍柚點頭:「你去辦這件事,然後讓江總管算了,你找幾個得力的人陪我去一趟四門書院。」
她這邊剛送了一碗粥兩個丫鬟過去,估計江總管也忙得很,還是不打擾他老人家了。
江虎有些不放心:「要不,還是我護送少夫人過去吧?」
「不必,」封藍柚嚴肅道:「我讓你去做的事,比去書院更重要,你速度的,趕緊去,別磨嘰。」
江虎便只能離開去找陳震,臨走前安排了幾個平日裡得力的手下,千叮萬囑讓他們一定要保護好少夫人以及三少爺。
四門書院,陳兆施已經被人抬回了住處,大夫幫他止血,又包紮了傷口,傷口並未切中要害,陳兆施目前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流血過多,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最憂心的莫過於山長,能成為四門書院的山長,自然本身身份不低,然而身份再不低,也得罪不起這些學生們。
陳兆施是伯府公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如今卻在他們書院被人捅個半死,一會兒若是平陽伯府的人過來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