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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江總管找上門來。
封藍柚正坐在院子裡喝茶,一看到江總管,頓時雙眼一亮。
「啊,江總管,幾日不見,我可真是想你。」
封藍柚的真心實意都要從眼神裡流淌出來了。
江總管感受到了。
他嘴角抽了抽,看著封藍柚,感覺自己尚且硬朗的身子,突然就不大好了,還犯了一種見到世子夫人就頭疼的毛病。
也就三日不見。
封藍柚就犯下了三宗罪。
砸紅金樓,綁架伯府世子,駁了國公府的臉面。
江總管完全有理由懷疑,這次幕後之人之所以這麼膽大妄為的拿陳夫人開刀。
說不定就是要給封藍柚一個教訓,警告她別太囂張。
江總管深呼吸,告訴自己別激動,人家是主子,自己是下人,要是能以下犯上的話,二少爺不早就被他打死了嗎?更何況封藍柚。
封藍柚依舊熱情,她親自拿著雕著小梨花的紫砂壺給江總管倒了一杯茶。
「江總管,這幾日您辛苦了,過來坐,喝杯茶玉凌春吧。」
玉凌春也是南方茶,不過價格中等,侯府往往用來招待一般不受重視的客人。
江總管聽到這個,頓時顧不上算帳了,眉頭一皺,就說:「少夫人怎麼喝玉凌春?」
封藍柚倒沒覺得有什麼,她彷彿沒心沒肺似的笑著說:「府裡這不是開支緊張嘛,我就想著節約下用度,與侯府眾人共克時艱。」
江總管懵了一下,共克時艱是什麼意思,他沒懂。
但是前面那句他聽懂了,神色緩和了些,反而安慰封藍柚說:「侯府倒沒有那麼緊張,雖然丟失了一部分財物,不過這幾日陸續就會追回來了,少夫人平日裡不用過多擔憂,這些事都有我去處理,不會委屈了主子們。」
封藍柚放下茶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啊,我也不懂,只是近日聽到有些下人在閒聊,彷彿是有兩個月未發放月例了,所以我才多想了些,現在聽到江總管這麼一說,我這顆心就可以放下了。」
說完還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
催工資催的這麼明顯,她覺得江總管應該識做的。
沒想到江總管竟然冷笑了一聲,說:「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將這些亂嚼舌根的全打發出去,這些人為了點小錢就能輕易被外人利用,留在府裡遲早是個禍害。」
侯府情況不容樂觀,又兩個月不發月例,那些下人的心思本就搖擺不定,雖然上次江總管已經手段迅速的換了一大批人。
但侯府畢竟大,這個庫那個庫這個房那個房的,林林總總加起來人數都上百。
這些人本身又有各種親戚,沾點親的都喜歡上門打秋風,雖然都是在下人院裡走動,但只要混進來了,便能做很多不利於主家的事。
江總管對封藍柚說:「如今老侯爺的病尚未找到治癒的辦法,府兵都出門辦事去了,侯府里人多嘴雜,倒不如將下人們遣散了,往後除了自己人,一概不見客,這也是如今比較靠得住的辦法了。」
他有一點沒說,那就是侯府原本是有兩支暗衛在,一支隊伍二十五人,總共五十人。
一隊跟著世子出去邊關,在世子爺出事的時候,老侯爺就立即將身邊的暗衛派出去尋找世子下落了。
如今不僅侯府沒有府兵把守,就連老侯爺身邊也只剩下兩個暗衛,沒有多餘的可靠人手了。
江勝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到鎖門閉府的法子。
封藍柚卻不這麼想,她對江總管說:「江總管的顧慮,無非是老侯爺的安危,我想那幕後之人要對付的,肯定也是老侯爺,既然如此,那我們只要保證老侯爺是安全的,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