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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進不予置評。
他並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跟別人比。
只能無奈的看了封藍柚一眼,徑直走上前,接過趙元朗肩上的擔子,然後把水桶放下,看了眼,水桶裡的水基本流沒了,兩桶到一起也就五分之一。
趙元朗氣喘吁吁的道謝:「多謝多謝。」
卻根本不看江風進一眼,只一雙眼睛盯著封藍柚瞧。
江風進怕趙元朗挑水進院子,被老先生發現,才伸手幫忙的,然而那趙元朗一點沒察覺,只顧著跟封藍柚邀功:「姐姐,我把水挑回來了。」
江風進面無表情的提著那點水,進了籬笆小院,隨手關好門,這才穿過院子,將水倒入了後廚的水缸裡。
老先生坐在院子一側的柿子樹下,邊喝茶,邊拿著本書在看,好不自在。
看江風進又提了那麼點水回來,心裡又得意了幾分。
江風進將水倒進水缸裡,又面無表情的走出去,把水桶遞給了粘在封藍柚身邊的趙元朗。
趙元朗頓時瞪大眼睛,滿臉震驚:「還,還要去?」
江風進冷漠的說:「要將水缸打滿,你這遠遠不夠。」
趙元朗有些恐慌,他問:「水,水缸多大?」
江風進依舊冷漠的說:「聽過『司馬光砸缸』嗎?」
趙元朗:「……」
江風進:「就那麼大一個缸,裝滿。」
趙元朗:「……」
突然就後悔了,他為什麼要上來受這份罪?
不只他,在劈柴的靖寧侯也是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封藍柚嘆氣,對趙元朗道:「那些人便是如你這般,要麼放不下身份,要麼幹不了活,既吃不了這份苦,你又上山來做什麼呢?總不能張老先生收了徒,還得反過來伺候你這個徒弟吧?」
說的很有道理。
所以趙元朗立即不幹了,走到靖寧侯跟前道:「父親,這師我不拜了,難道你忍心讓我每天在這挑水劈柴?」
那他還活不活了!
山裡沒有戲臺,沒有蹴鞠,估計連個擋雨的屋頂都沒有,就算有漂亮小姐姐,那也不行的!
張元明老先生要住這也就罷了,可他還年輕,正是愛玩的年紀,可不想受制於商山。
靖寧侯被他這麼一說,也動搖了。
畢竟他這個兒子。那真是一點苦都吃不得的,讓他每日在這山裡伺候張老先生,那真的不太現實。
說不定一天都呆不住,不是他兒子偷跑了,就是被老先生趕走了。
可既然來都來了,靖寧侯依舊不死心,想著至少要見老先生一面。
父子倆正在商量著,老先生耳力尚好,聽到院外的聲音不太對,便起身來到了籬笆院門口,問:「怎麼回事?杵在這做什麼呢?」
門外四人齊齊回頭,看過來。
老先生看了站在門口的封藍柚二人一眼,又去看另一邊,渾身狼狽的趙家父子。
這一看,老先生明顯震驚了一下,那父子兩個,一個一身泥水,一個卷著袖子,滿臉是汗,地上還零散的堆放著一些劈的大小不一的木柴。
再看封藍柚二人,衣冠齊整,面容整潔,此時見了他出來,臭丫頭還衝他討好的笑了笑,說:「老先生,那位是靖寧侯,與他的次子趙元朗,他們說是特意來拜訪您的,
我看您沒空,便幫您招待了一下,您放心,一切都按照您的規矩來,咱先以寓言故事讓其知,再以劈柴挑水讓其行,知行合一不容易,我先替您教了,您不用客氣。」
老先生:「……」
他神色複雜,萬萬想不到事情竟會這樣發展。
靖寧侯父子二人見了老先生,意外又驚喜,趕緊正了頭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