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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則將兵法詭道十三法中的“怒而撓之,逸而勞之”融入劍技中,充分領悟雲無形、風無相的道理,結合我的美學思想在劍法中展現出來,將無形的美化為有形的劍之韻律,卻又變幻莫測,無跡可尋。
由於我先激怒洛魯,讓其失去冷靜地狂怒攻擊,而我則憑藉快捷靈動身法,採取了避重就輕的打法,每次都險之又險地避過他的狼牙棒,所以表面看來,我處於被動,屢逢險境,實質上是我主動地控制著比賽的節奏,不斷地消耗著洛魯的精神和體力。
在這種表面的險象環生中,我清楚地把握了洛魯的弱點,卻將自己處於這種危險一觸即發的臨界點中樂此不疲,在電光火石之間感受著生命中的熾烈之美。
半個小時過去了,洛魯的呼吸也越來越粗重,動作也顯得有點呆滯,我知道是時候了,便一下子飛退,擺脫了洛魯的糾纏,持劍佇立在十米外。
洛魯也不自覺地停止了攻擊,粗重的狼牙棒橫在身前,用驚疑莫定的目光望著我。
我雙手持劍,踏著奇特的韻律,節奏由緩而急,最後變成急劇的奔跑快速接近洛魯,由慣性帶起的強大沖擊力和由我培養起的凌厲氣勢化為大巧至拙的一劍!
“鐺”一聲沈雷般的金屬巨響過後,洛魯不斷後退,腳步凌亂不穩,抓住只剩半截狼牙棒的手劇烈地顫抖,顏面和身體暴露在外面的肌膚呈現細細的裂紋,並開始滲出鮮血。
顯然我這至剛至烈的一劍已經讓洛魯身負重傷,但他仍能保持清醒和支援不倒卻在我預料之外,按我估計,這一劍應足以讓他昏死過去的。
然而,更讓我預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受傷後洛魯眼瞳突然變成一片白色,帶血的醜臉變得無比猙獰,全身的骨骼竟“格格”作響,肌肉開始膨脹,竟將身上盔甲撐破,對著我咬牙切齒地嚎叫:“臭小子,我要碎了你!”。
說完,突變後的洛魯揮舞著半截狼牙棒直挺挺地向我走來,猶如一頭髮瘋的公牛。
雖然因為剛才的一擊而消耗了不少體力,雖然因為洛魯的突變而吃了一驚,但我仍然冷靜地引動“未名”面對著狂奔而至的洛魯。
洛魯揮動的狼牙棒雖然失去了章法並少了一截,但卻帶著比之前遠遠強大得多的恐怖力量和迅猛的速度,我用“未名”一擋格卻被狼牙棒的巨力盪開,併發覺手臂生麻,而狼牙卻只是被阻了一下,卻其勢不變而向我砸來。
我只能馬上矮身向後彈躍,趁狼牙落空洛魯身形一頓之機,再貼身以“未名”飛快地突刺,“嚓”一聲刺進洛魯的胸口,長劍劍身沒入洛魯的體內,然後帶血的劍尖他背後透出。
然而,在我拔回“未名”的一瞬間停頓中,洛魯竟生生把我攔腰抱住──那透胸而出的一劍彷彿對他毫無效果!
天!這還算是人嗎?怎麼會這樣?
隨著洛魯粗壯的手臂不斷收緊,我全身的骨骼有如粉碎地劇痛,沈重的壓力壓得我胸口幾乎透不過氣,眼前竟有點發黑。
狂化!狂戰士!我突然完全明白是怎麼會事了!洛魯竟是一名狂戰士!狂化後的洛魯不要說身負重傷、被長劍透胸,甚至被砍下腦袋也可能都沒多少痛覺吧!所以在戰場上,狂戰士是非常可怕的戰鬥力,但狂戰士數目一般不多,想不到竟讓我在邊漠上遇到一個!我失敗在於知己不知彼,竟沒想到洛魯會是一名狂戰士,這是多麼深刻的教訓呀!
在外面觀戰的群眾開始發出驚恐的叫聲,似乎因為即將要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們眼前死亡而感到害怕和不安。而孟斐斯已經站到臺邊,右手緊握在劍把上,全身蓄勢待發,隨時準備不顧一切地衝上臺來。
在這極端危險的時刻,我噙著血絲的嘴角卻泛起了冷凝的微笑,全身的骨骼和肌肉突然移位收縮,身體往下一沈,竟然如泥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