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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鬃?馬背?道理我懂,可是手腳根本不聽我的了,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疾風打著臉,呼吸有些困難,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只得大喊:“子奇救我。”天,做過山車我都沒這麼怕過。
謝天謝地,馬終於停了下來,我頭暈目眩,伏在馬背上大吐特吐。子奇靠近,扶我下馬,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子奇驚嚇的程度似乎比我更甚,臉剎白又強忍怒氣地看著我,竟說不出話來,我反安慰他:“沒事,子奇,我只是暈馬,你過來坐,借肩膀用一下。”
我閉上眼睛,一群小鳥在我腦袋裡亂飛,加上走了一下午,倒真是又暈又累,這滋味又有點象喝多酒,我迷迷糊糊地道:“子奇,我就休息一會兒。”抓過肩膀靠了上去。
是的,我真的只想休息一會兒的,可是他的肩膀好舒服啊,比馬背上舒服一百倍呢,我告訴自己就休息五分鐘,就五分鐘,就…
朦朦朧朧的,好象做船,又好象回到了嬰兒時的搖籃裡,搖啊搖,好舒服又好溫暖,是在媽媽的懷裡嗎?媽媽什麼時候又偷偷跑到人家房間裡來了,醒著的時候我是不讓她摟的,人家都這麼大了,但今天媽媽的懷抱好特別啊,我又往媽媽懷裡偎了偎,咕噥一句:“謝謝媽媽。”便放心地沉入了黑甜夢鄉。
第二十二章:這月這夜這人
好香啊,這一覺睡得真香,慢慢地我的眼睛睜開一條縫,有點奇怪這怎麼在搖晃,還有媽媽什麼時候做的絲綢衣服,這布料好眼熟啊?
媽媽?
我一下子坐起來,事實上只是直起身子,對上的卻是子奇的臉,我盯著他的臉看了足足幾十秒鐘才想起一切,哪有媽媽呀!那剛才?再看看他衣衫上的口水印,天,我真的是摟著他睡的?我環顧一下四周,是坐在馬車裡。
我怔怔地坐了一會兒,再轉頭看看子奇,他一臉的面無表。
“謝謝。”我對他說。
“你…剛才睡的太沉,所以我沒經過你的同意。”他看著我,眼裡一片坦。
我點點頭:“我知道,所以謝謝,那個我有沒有說夢話?”
“你摟著我喊媽媽。”子奇說著忍不住想笑,然後覺得不妥又斂了斂神色。
看著他怪異的表我很不爽:“怎麼?不行我想媽媽嗎?”
子奇看著我,我也看著他等他說話,他不語,眼神裡卻有什麼東西涌動,滿臉憐惜的表,我想自己是看錯了,他哪會用這種表。我轉頭,他突然道:“沒騎過馬,為何撒謊?”
“我有騎過兩次,真的。”這倒是真話。
子奇面色一沉:“還在撒謊。”
“不過是有人在前面牽著。”我小聲道。
子奇看著我一臉服了的表道:“算了,我們還是儘快趕路吧,你傢俱體在哪兒?”
“關外佛頭山。”還好我記得李世民的那首詩。
“你確定你不是江南人?”子奇皺著眉道。
“可能有人弄錯了,我真是佛頭山的。”
“那可是人跡罕至的地方,應該只有駐守軍隊,倒沒聽過有人居住。”
“肯定有人,俺就是那的鄉下人。”我胡謅道。
“聽你口音倒真不是江南人,那你怎麼會到金府,距離如此遠?”子奇很疑惑地問。
“我說我忘了,你肯定不會信吧?”我問子奇。
他點頭道:“肯定不會信,你說實話吧。走這麼遠了,我也不會再把你帶回江府的,而且你留在江府對我們江家好象沒什麼好處。”
他說的話可真直白。
“可是我真的忘了,如果你問過翠姨你就會信了,生過寶寶後不知怎的,我忘了一些事,但我沒忘家在哪,你說奇怪不?”我眨著無比純真的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