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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越焦頭爛額：&ldo;你衣服呢！&rdo;

阮知慕一臉無辜：&ldo;不知道啊……可能被哪隻小狼叼走了吧。&rdo;

嚴越看著他眼裡狡黠的光，終於明白過來：&ldo;……你故意掉下水的？&rdo;

阮知慕：&ldo;啊，終於反應過來了？&rdo;

嚴越：&ldo;……你特地把我騙過來？&rdo;

阮知慕靦腆一笑：&ldo;你都騙我簽下訂婚證書了，我為什麼不能騙你？&rdo;

嚴越一愣。

&ldo;沒想到我會猜到這件事？&rdo;阮知慕得意道，&ldo;大廳角落裡擺著的白色雕塑，雕刻的是希臘神話裡的愛神阿芙洛狄忒，一般用於婚宴場所。我幹了那麼多年婚慶司儀，你以為是白混的？&rdo;

嚴越呆了呆，片刻後，閉上了嘴，嘴唇被池水泡得有些白。

他早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但沒想到阮知慕從一開始就知道。

所以……

他想起什麼，一怔：&ldo;你知道我在騙你……還簽字？&rdo;

阮知慕：&ldo;嗯。&rdo;

嚴越：&ldo;你……不生氣？&rdo;

&ldo;生氣，所以我也騙你一次，假裝失足落水，&rdo;阮知慕嘟噥，&ldo;沒想到真的嗆了水，差點沒喘上來氣……&rdo;

嚴越沉默片刻，垂下眼睛，睫毛上沾著水珠，低聲道：&ldo;……對不起。&rdo;

深夜的游泳池，光線幽暗，兩個人的身影在岸邊依偎交疊，聲音在不大的空間裡迴響。

察覺到嚴越的身體有些僵，阮知慕失笑：&ldo;真的這麼怕我生氣啊？&rdo;

嚴越極少表現出這樣慌亂無措的一面。

他似乎永遠是鎮定沉穩、遊刃有餘的，不會有什麼事情讓他方寸大亂。

‐‐除了有關阮知慕的一切。

阮知慕當然明白。

生活不是遊戲，不是打怪升級，不會有類似&ldo;經歷了xx磨鍊，從此等級躍升，就不會再xx&rdo;的情節出現。

他懂他的害怕，他的擔心，也清楚有的事情必須用一生來治癒。

他們都一樣，都不是完美的人，有自己的無法啟齒的心思。

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呢。

殘缺的生命，才有補得圓滿的機會。

他們是彼此的不完滿，也是此生，彼此唯一的救贖。

&ldo;雖然我還是有點生氣，但還是決定給你一個補償的機會。&rdo;

阮知慕左手搭著嚴越的肩膀，右手舉起來，緩緩地向他伸出了中指。

嚴越：&ldo;……？&rdo;

他深吸一口氣：&ldo;你要罵就大聲罵吧，我不會反抗的。&rdo;

阮知慕：&ldo;？&rdo;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歧義，悶笑出聲：&ldo;……我是讓你給我戴戒指。&rdo;

他的左手無名指有些細，一般的戒指都戴不住，所以一般都會戴在中指上。

嚴越一愣：&ldo;你……你知道？&rdo;『喤檮|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