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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鶯說得眉飛色舞，蘇杏華卻如五雷轟頂。她怔怔的看著碧鶯得意洋洋的表情揮手扇了碧鶯一記耳光，咬牙切齒：&ldo;你胡說！&rdo;

碧鶯捂著臉兇狠的回扇了一記耳光：&ldo;全潤城都知道的事，只有你這皇帝女一樣的大小姐還蒙在鼓裡。最可笑，你跟你媽一樣的命。她嫁了個只喜歡男人的，你也要嫁個只喜歡男人的。恭喜你啊，大小姐！&rdo;

蘇杏華呆若木雞的站在院子裡，碧鶯張狂的笑著一路走遠。

第五十九章

夢魘又開始糾纏。像是個戲臺似的地方，莊凡驚恐的站在中間看著面前那些猥瑣的目光。他看了一眼自己，穿著件斑斑點點全是血汙的衣裳，還只遮著上半截身子。

&ldo;脫了吧。&rdo;又有人說，嬉笑著褻玩的語氣。

&ldo;脫了吧。&rdo;有人伸手來扯。莊凡惶惑的退了一步，身後卻是一堵牆，無路可退。

&ldo;你真髒啊。&rdo;莊凡聽到蘇逸之的嘆息聲。他大吃一驚，尋那聲音看到站在人群中看到蘇逸之譏誚的臉，冷漠的目光。

&ldo;你真髒。&rdo;他又說了一句，於是許多的人都開始跟著他說。七嘴八舌，吐出的都是這幾個字，像一把把刀在莊凡身上刻了無數血痕。莊凡蜷縮著，有人遞給了他一件衣服。他微微抬頭，蘇震站在他面前，伸手沖他微笑。莊凡感激的正要伸手去抓，驀然一聲槍響，血水又濺到莊凡的衣服上，衣服上的血汙越來越多。他想抓著蘇震，蘇震慢慢倒了下去。

莊凡駭然，茫然的看著前面。站在蘇震身後的蘇逸之看著手裡拿著槍謔笑著轉身離開。

莊凡驚醒，汗津津的，渾身濕的像從水裡撈起來的。他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早晨還是黃昏，天光黯淡。回想起剛才的那個夢心裡涼涼的，換了身衣服急匆匆趕到醫院。推開蘇震的房門，他斜躺在床上，德貴在給他餵粥。

蘇震看到莊凡因趕路而泛紅的臉，笑了笑：&ldo;怎麼了？&rdo;

&ldo;好些了嗎？&rdo;莊凡看著他這樣，鬆了口氣，慢慢走到床前。

&ldo;已經退燒了，現在沒什麼大問題了。醫生說只等傷口癒合。&rdo;德貴站起身把椅子讓給莊凡。

莊凡坐下來看到蘇震的臉色，雖然還沒什麼血色，看精氣神都比之前好了很多。而且能夠開口吃東西也很能說明問題。

&ldo;吃過飯沒？&rdo;蘇震笑問。

莊凡搖了搖頭。

&ldo;那就一起吧。&rdo;蘇震沖德貴呶呶嘴，德貴給莊凡拿了只碗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莊凡端過來，低頭吸了一口。連著幾天吃東西都味同嚼蠟，今天倒終於嘗出些滋味來。他低頭又喝了一口，突然覺得蘇震正在看他。抬頭看，果然。莊凡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蘇震笑道：&ldo;如果能夠天天這樣看著你，就算一直臥床不起也好。&rdo;

莊凡心神微微一散，微垂著頭，默默的吃完那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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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舜青處理完蘇家的綢緞鋪子裡的一些鎖事，從外頭回來時已近黃昏。走到房門前看到蘇杏華正在坐在門口發呆。蘇舜青走上前笑看著她：&ldo;又怎麼了？有什麼事要找我嗎？&rdo;

&ldo;我媽怎麼死的？&rdo;蘇杏華仰臉看著他。蘇舜青猝不及防，愣愣的看著她冰冷的目光打了個寒噤：&ldo;怎麼了？&rdo;

&ldo;是你害死的？&rdo;蘇杏華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