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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幫我把莊凡送回北平。&rdo;

蘇舜青微微吃驚。

&ldo;逸之這麼求我，我答應了。我也知道我笨，想不出什麼周全的好法子。&rdo;蘇杏華皺著臉，說得很無奈。

蘇舜青輕輕的笑著。縱然是走投無路才想到來找他，那也是好的。至少她還想得到他，還把他當成是個可靠的人。

蘇杏華看蘇舜青笑，不明白他什麼想法，疑惑的看著他。

蘇舜青不緊不慢的說：&ldo;你來找我，我一定幫你。&rdo;

蘇杏華覺出這話裡似乎還有些別的意思，明明是蘇舜青答應幫她的忙。她的心裡也還是不能輕鬆釋然。蘇舜青微笑著看她：&ldo;怎麼？&rdo;

&ldo;沒什麼。&rdo;蘇杏華搖了搖頭：&ldo;謝謝你。&rdo;

&ldo;不必客氣。&rdo;

&ldo;那，我……&rdo;蘇杏華站起來：&ldo;我回去了。&rdo;

&ldo;嗯。&rdo;蘇舜青點點頭：&ldo;我要是有主意了，就會叫人給你捎口信。&rdo;

&ldo;哦。&rdo;蘇杏華點點頭，看著他那空蕩蕩的袍子：&ldo;你……&rdo;

蘇舜青眨了一下眼看著她。蘇杏華終是覺得有些話說不出口，又說了一句我走了，轉身走出客廳。蘇舜青望著她的背影，幽幽嘆了一聲。

回到家，蘇杏華又彎到莊凡住的書房院。德貴站在門口，說什麼都不放她進去。蘇杏華曉得又是蘇震下了什麼指示，也不跟德貴使蠻，退回來，在院子裡閒逛。經過以前碧鶯住的那院子門口，只到一聲尖利的嘶號。蘇杏華驚了驚，走到院門口看到一老媽子指著那門罵道：&ldo;你號喪啊，下賤表子，讓你住在這兒天天伺候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還當你是呼風喚雨的三太太啊，臭不要臉的。&rdo;

蘇杏華皺著臉往院子裡看了一眼。碧鶯是失了勢的人，雖然仍住在這裡，院子裡卻是衰糙連天的景相。看到蘇杏華，那老媽子驚訝的換了副笑臉：&ldo;大小姐，您怎麼來了？&rdo;

蘇杏華沒理她。碧鶯狠狠的踢打著門又哭又笑的罵道：&ldo;你們這些賤婆娘，以前沒少得我的好處，現在都跟著欺負我。你們良心都讓狗吃了，會遭報應的，統統不得好死。所有姓蘇的都不得好死。&rdo;

那老媽子怒了，只道蘇杏華也跟她一樣怒，捋著袖子：&ldo;以前就欺負大小姐，現在還跟撒潑，大小姐您別介意，我去替您教訓她。&rdo;

說著她拿著鑰匙開門，門剛一開啟，一隻花瓶飛出來，砸在那老媽　子的額頭上。老媽子慘叫一聲，捂著額頭，一絲血從指fèng裡滲出來。碧鶯站在門口看到她額頭冒血，哈哈大笑起來。那老媽子氣急敗壞，也不顧額頭了。抓了把掃帚，跟打自己家小孩似的拽著碧鶯的一條胳膊，掃帚沒頭沒腦的打在她身上。

碧鶯一邊號一邊笑。蓬頭垢面，臉色消瘦蒼白，眼圈卻又黑又深，像個女鬼。明明天氣清冷，她還穿著單薄的衣服，肚子明顯凸出來。老媽子見完全震不住她，拿著掃帚打她的肚子。

&ldo;住手。&rdo;蘇杏華看不下去，走上前奪下那老媽子手裡的掃帚：&ldo;誰讓你這麼對她的？&rdo;

&ldo;大小姐……&rdo;那老媽子訝異的看著蘇杏華，還只道是自己的表演能換來幾句誇獎。蘇杏華把掃帚扔在地上：&ldo;都是些見風使舵的混帳東西。&rdo;

&ldo;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