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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醫,下官想好了,既然有這麼一種方法,如果不去試驗,便是欺君之罪,宋某雖不是多大的官,可也知道為皇上分憂的道理。”這位年輕的太醫拱拱手,毅然的進了內室。
太醫們望著他的身影都驚訝的合不上嘴,王太醫嘆息:“毅然以為這孫太醫唯唯諾諾當不得重任,如今一看,先前竟是我看走眼了。”
孫長澤走近內室,他掌心微溼,此時即便是心中如何驚濤駭浪面上也不敢顯出一分一毫,想起皇后娘娘的囑託,他步伐沉了沉,舔了舔乾澀的唇,這才顫著手掀開內室的簾子,頓時室內的場景分毫畢現——
皇上對宴良儀果真是不同的,這神色太過認真,認真的令他有點發慌。
他想起皇后娘娘吩咐他的時候那種毒辣的眼神,此時看著臉色森然的皇上,頓時心中一凜,低頭拱手道:“皇上,救回宴良儀只剩下一種方法,請允許臣一試。”
紹宣帝將宴安筠的手放回她的腹部,搭在另一隻手上,這才抬起頭,目光冰寒道:“真要的不是一試,而是你們告訴朕,有十成把握!”
“臣不敢說謊。”
孫長澤不敢直視紹宣帝的目光,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地面,“臣唯有一試。”
話音迴盪在內室中久久未散,孫長澤頭皮發麻的頂著紹宣帝的視線,不用抬頭他都能感受到那股森冷的目光,這種恍若實質性的壓迫是他先前未從皇后那裡感受過的,頓時心下惴惴到底……這麼做,真的是對的麼。
“敢不盡力,提頭來見。”面對這唯一的辦法,紹宣帝終於妥協。他站起來,目光流連在床上之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柔色,語音也稍放緩了幾分:“朕就在這裡看著,看著你救活宴良儀。”
孫長澤面色一苦,而後神色又回覆正常:“臣遵旨。”
他才是太醫,所以即便是他動了什麼手腳,皇上肯定也不知道。宴良儀的傷勢連王太醫都救治不了,恐怕即便是用了針灸刺穴,也是救不回來的。
孫長澤抑制住全身的顫抖,從藥箱中拿出一截羊皮卷攤開,裡面大大小小的擺了些粗細不同的金針,金針刺穴,是自古以來傳承的醫術,身為太醫院的太醫,即便是資歷尚淺,他也自然是會的。
他看了眼床上的女人,面色蒼白,卻不難看出是個美人,無論是五官的精緻和臉部的輪廓,都是上上之姿,難怪皇上會這麼暴怒……
倘若是換了他,有這麼一個美豔的夫人也必會疼著寵著,當易碎品供著。只可惜,這位宴良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後宮裡最大的哈不就是皇后娘娘,誰若是被皇后娘娘嫉恨上了,恐怕任誰也躲不過最後悲慘的命運。
宴安筠身上的箭支已經被取下,也被換了一身淺色的褻衣,此時靜靜的躺在床上,蒼白的惹人憐惜,紹宣帝蹲□子摸了摸她的臉,很燙,就像火在燒似的,一點一點幾乎要灼燒道他的心裡。
宴良儀,向來是不同的,這宮裡,也只有宴良儀……
他突然想起宴良儀第一次侍寢之時說的那番話,原先他只當是玩笑話聽著也沒放在心底,此時拿出來細細一品才驀然覺悟——
“皇上,其實、我……不想升位,若是皇上喜歡我,即便我只是個小主也自會將我記在心裡,可若是皇上不喜歡我,說句妄言,即便是位分到了皇貴妃那般高度或是更尊貴又如何呢!”
“早年我便想,若我嫁給一個人,必是要尋個真心*我的,我將會*他勝過自己的生命,大約以後我們也會相攜到老,即便是粗茶淡飯也甘之如飴。只是如今……”
勝過生命……甘之如飴……
“如今,朕願意許你。”紹宣帝吻一吻她額頭,“所以,朕命令你,早點好起來。”
孫長澤見此,舉著金針的手顫了顫,吞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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