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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途,始終只有他一人孤獨地走著……
莫名的悸動,扣住她心臆——
讓他搞上這麼一手,害韓紫築都不曉得要怎麼面對他。
向來樂天的她,頭一回有了苦惱。
若真心如止水,她會毫不猶豫地賞他一記大鍋貼,大聲叫那個騷包男去死,可慘就慘在——
她以來的思春期在這個時候降臨了。
該怎麼辦才好呀!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從不傷春悲秋的心,竟開始學起古人無病呻吟。
每逢一、三、五,是她替談佳吟補習的日子,今天又是星期五了,談紹宇會來接她,而她卻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他……
唉聲嘆氣地走出教室,正欲下樓之際,暗處伸來一隻手,將她拉了過去,出其不意的吻落了下來。
她想也沒想:“談紹宇,幹——”
目前為止,有那狗膽對她做這種事的人,除了談紹宇不作第二人想。
“你說話一定得這麼粗俗嗎?”對方攢起眉頭。
咦?陌生的聲音嚇得她趕緊倉皇地推開他,用力抹著嘴。
“誰粗俗了?如果不是被你打斷,我本來是想說”幹——什麼“的。”
賀書穎挑了挑眉:“這麼生氣做什麼?試試你臨危應變的能力罷了。”
韓紫築不斷抹著嘴,抹到發疼還不罷休。
她韓紫築並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人物,所以讓談紹宇給奪去一個吻,也沒費事的以哭天搶地來彰顯她有多哀慟,但是眼前的人……她只是很直覺地無法忍受他的碰觸,如此罷了。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她更是氣得想跳起來殺人。
“要不要拿把刀往你胸口捅,然後再送束劍蘭到你墳上,說句:”別太認真嘛,試試你臨危應變的能力罷了?!“她皮笑肉不笑地扯唇道,徹底發揮了笑裡藏刀的情義。
賀書穎玩味地斜瞥她:“看不出你是這麼貞烈的人。”
“人不可貌相,你沒聽說過嗎?就像一隻該閹掉的發情公狗,看起來也是可以人模人樣的。”很明顯的,她在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紹宇說得沒錯,你很特別。”
她本來甩頭想走,聽到熟悉的名字,不禁收回步伐,疑惑地回身。
“是談紹宇叫你來的?”
賀書穎不作正面回答,率先走在前頭:“你不是要去幫佳吟補習嗎?還不走?”
果然是談紹宇叫他來的!
那死男人什麼意思?躲她嗎?
心頭的不滿開始醞釀,她悶悶地走在後頭,不發一語。
“韓紫築,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他突然回過頭。
“問啊,我又沒縫住你的嘴巴。”
賀書穎深深地望住她。她真的很特別,心如明鏡,直率敢言,沒有一般女孩的矯揉造作,難怪紹宇會被她吸引,要換作他——
“你介意我追求你嗎?”
她煞住腳步,抬眼瞪視他:“這也是談紹宇要你說的?”
“我只要答案。”
“答案是嗎?”她自齒縫中迸出聲音,“我希望你們這群臭男人全都去死!”
該死的混賬男人!他憑什麼這麼做?憑什麼啊!
不過就一個吻罷了,他有必要這麼悔不當初,急著把她推給別人來撇清關係嗎?她又不會死纏著他不放!
她很憤怒,相當、相當的憤怒!
他以為他是誰?有什麼資格這麼擺佈她?
賀書穎眼明手快,一把攫住拂袖而去的她:“你去哪兒?”
“放手,我不會和自己的家教費過不去。”
要當陌路人是吧?!她比他更拿手!誰怕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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