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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到去,換下家常便服,穿上回家後脫下的制服,我這麼做了,公爵,您大概也注意到了我一晚上都穿著制眼。我換了衣服,卻忘了放在家常便服中的皮夾。哦……上帝想要懲罰人的時候,首先剝奪你的理智,真是這樣。直到今天,己經7點半了,我醒來時,像個瘋子似的從床上跳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抓那件常禮眼,一隻是一隻空口袋。皮夾子已音無蹤跡。”
“呵,這真不愉快。”
“確實不愉快,您剛才找到的合適字眼真是得體,”列別傑夫不無狡黠地添了一句說。
“不過,怎麼會……”公爵若有所思,頗感不安地說,“這可是很嚴重的情況。”
“確實嚴重,您又找了另一個字眼,公爵,為了表示……”
“啊,夠了,魯基揚“·季莫菲伊奇,這用得著找字眼嗎?重要的不是字眼……您認為,您喝醉時皮夾子會不會從您口袋裡掉出來了?”
“可能的。正如您坦率地所說的那樣,喝醉時什麼都有可能,我深深敬愛的公爵!但是,我請您判斷一下:如果換衣服時我把皮夾子抖落出來了,那麼掉下來的東西應該就在那裡地板上。現在這東西在什麼地方呢?”
“您不會把它塞到桌子抽屜裡什麼地方了?”
“全部找遍了,到處都找過了,何況我沒有往哪兒藏過,也沒有開過任何抽屜,這點我記得很清楚。”
“看過櫃子裡嗎?”
“第一件事就看那裡,今天甚至已經看了好幾遍了……再說我怎麼會塞到櫃子裡去呢,我衷心尊敬的公爵?”
“我承認,列別傑夫,這很使我不安。這麼說,有人在地板上撿了它?”
“或者從口袋裡偷的,二者必居其一。”
“這使我非常不安;因為到底是誰……這就是問題所在。”
“毫無疑問,主要的問題就在這裡,您用詞之確切、表達思想之恰當,分析情況之精確真令人驚訝,公爵閣下。”
“啊,魯基揚·季莫菲伊奇,別嘲弄人了,這裡……”
“嘲弄!”列別傑夫雙手一拍,大聲嚷了起來。
“算了,算了,算了,好吧,我可不是生氣,這裡完全是另一回事……我擔心的是人們。您懷疑是誰?”
“這是個最難知……最複雜的問題!我不懷疑女僕:她呆在自己廚房裡。也不是親生的孩子們……”
“這還用說。”
“看來,是客人中的什麼人。”
“但這可能嗎?”
“這是完全不可能,最大的不可能,可是又必定是這麼回事。不過、我同意做這樣的設想,甚至確信,如果是偷竊,那麼不會是在晚上發生的,因為當時大家都聚集在一起,而會是在夜裡或者甚至是在快要到清晨的時候,是在這裡過夜的哪個人乾的。”
“啊,我的天哪!”
“自然,布林多夫斯基和居古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我是排除在外的,因為他們沒有進我的房間。”
“這還用說,甚至即使他們走進去過也不會!誰在您那裡過夜的?”
“連我在內,我們有四個人,住在兩個相鄰的房間:我,將軍,凱勒爾和費爾迪先科先生。看來,是我們四人中的一個!”
“也就是三個中的某一個,但是誰呢?”
“我把自己算在內是為了公正,也為了合乎規矩,但是,公爵,您也會同意,我不可能自己偷自己,雖然世上也常有這樣的事……”
“啊,列別傑夫,這多無聊!”公爵不耐煩地高聲說,“說正經的,您幹嗎拖拖拉拉的!……”
“這就是說,剩下三個人,首先是凱勒爾先生。這個人反覆無常,總是醉醺醺的,在某些方面是自由主義者,也就是說到錢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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