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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邊繞過去太難了。咱們這了個走法,再向北很可能就到了瑤人的地盤上了。咱們還不如先回永安。回到永安之後咱們不走北邊,而是往東走。這北邊的小路上都有清軍,東邊的小路多,應該會少遇到清軍才是。”
沒有回答張應宸的發言,韋澤從行軍包裡抽出了一個牛皮包,這是在一整塊牛皮的兩邊打上一些孔,把牛皮從中折過來,用藤筋把孔穿起來做成的“皮包”。韋澤從中拿出一個賬本。開啟之後,賬本的空白頁中有些用炭筆畫出地形草圖,因為是多次描畫的,筆跡粗細不一。看了一陣地圖,韋澤指著一個方向問張應宸,“那裡是東南麼?”
張應宸身為伍長,還承擔著辨別方向的任務。他隨便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山頭,答道:“那裡是正東。”
“很好,咱們就向東南方向去。”韋澤向張應宸說道。說完,韋澤轉頭看向韋昌榮,“昌榮,到了管道上,你跟著我衝鋒!”
“放心吧!定然能把清妖殺得落花流水!”韋昌榮自信滿滿的答道。
張應宸是永安本地人,是太平軍攻克永安之後才加入太平軍的。清軍圍困永安城之後,太平軍多次與清軍交戰,即便太平軍沒有戰敗,卻也沒有能夠打破清軍的包圍。
分配到韋澤手下之後,這半個月來數次出動探路。清軍封鎖了永安城北的所有道路。每股清軍多則上百,少則也有五六十人,他們據險而守,都配備了大量火槍。韋澤這支26人的隊伍遇到清軍的據點後都是繞著走。只有昨天遇到兵力少於部隊的清軍,這才動手殺敵。
昨天的戰鬥打的輕鬆,那是因為太平軍實施了伏擊,人數還是對方的兩倍之多。這等勝仗即便談不上勝之不武,也沒有讓張應宸覺得有何稀奇的。數日來艱苦的行軍讓張應宸的神經都快麻木了,與**上的疲憊與心理上的消耗相比,一場小勝根本算不上是什麼特別的鼓舞。
張應宸並不覺得自己的質疑有什麼過份之處。經過前幾次的探路之後,韋澤這次乾脆專門走連道路都沒有的地方。一路上披荊斬棘,穿山越谷,花費了無數的力氣之後貌似還是在山裡頭轉悠。張應宸自己就是永安人,韋澤走的道路是他這個本地人都不會去走的地方。轉來轉去,張應宸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自己走到了哪裡。若是韋澤真心覺得能夠戰勝清軍,那又何必要這麼一個走法。擺明了韋澤還是打不過那幫清軍麼。
見提到了官道,不僅韋澤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在行軍中同樣意氣消沉的太平軍“老戰士”們也是信心十足的態度。張應宸對此格外的不解,為何韋澤他們這些“老太平軍”就有了如此的信心呢?
正在張應宸心中疑惑的時候,卻見韋澤喊道:“吃飯!吃飯!”
得到命令之後,戰士們紛紛拿過自己的竹筒。解開竹筒外纏繞的草,竹筒裡面是已經燜熟的米飯,米飯中還混合了不少其他豆子。兄弟們紛紛把手中的鹽粒灑在米飯上,除此之外,既沒有菜,更沒有醬料。這樣的飯已經是太平軍最近一個月的常態。
竹筒已經在火邊放了一陣,裡面冰涼的米飯再次變得熱乎乎的,飢餓的戰士們埋下頭開始吃起了這頓只有鹹味的豆子米飯軍用口糧。
第3章 韋澤(三)
2月8日上午,韋澤帶著隊伍終於穿過渺無人煙的大瑤山,繞到了官道旁一座高高的山峰上。腳下踩著滿是青苔的山石,身邊是凜冽的山風,往下看,一條道路蜿蜒盤旋的向著遠方延伸而去。極目眺望,道路在樹林以及山嶺的掩映下若隱若現,卻能非常清晰的判斷出道路的存在。
張應宸有辨別方向的天份,在隊伍中被韋澤選拔出來委以確定方向的重任。作為本地人,張應宸辨別了好久,才真正的說服自己,前面的這條道路絕非是什麼小路,而是永安本地人張應宸熟悉的那條官道。可張